听完我的汇报,张天明在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
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
毕竟这钱说多不多,说少也少。
如果他轻易答应了,以后再发生类似情形,就得如法炮制。
如不答应,让一个一月只有2500左右工资的员工,来承担这样的损失,情理中也说不过去。
张天明的为难之处,不外乎是这两点。
“小刘兄弟,你告诉小吴,让他先别着急。。。我再想想办法。实在没办法,我再请示一下上面。。。”
我还没说话,张天明突然的一句话,让我一下明白了什么。
他说:“反正我们这样的阴间收费站,总不能和正常的站口相比。。。上面如果懂事的话,就不该硬逼我们的。。。”
一回头,我看到吴墩正在身边偷听电话,心头蓦地一震。
对啊,我们狼眼西收费站现在已经是阴间收费站了,收到冥币不也正常嘛?
只是。。。我来这里工作,是因为先天体弱,最能吸引部分鬼东西由此经过。
但实际接触起来后,他们才发现我不好惹,这才避开我执守的时间段,或者绕行其它站口。
那么,这个吴墩来这里上班,绝不单单因为胆大,或救助过张天明。。。
或是因为,他拜了鬼婆婆为干娘的原故。
毕竟在狼眼西,哪个鬼物敢不卖鬼婆婆的面子?除非他不想活了。。。
也许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小子另有一层更厉害的社会关系网,没有告诉我。我也不便明问。。。
想到这里,我赶紧答应张站长,“好,那我和小吴等领导指示吧。”
于是,我扣了电话,安慰小吴几句,让他放心,说我下了白班就去管理处照常交接,有特殊情况就和他联系。
让他先回家等消息。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小吴脸上这才放松下来,骑上车,满怀心事的回家去了。
我也没算这是换班后的第几个白班了,反正我一执守,整个站口的车流量锐减。
包括午时左右。
除了喝水吃饭,我正好看书,暗暗修习鬼王传我的扑克牌、、扇形刀、黑针伞雾三种新兵器。
扑克牌是新买的纸牌。纸牌软,练习好了纸牌,铁质扑克牌片拿在手上,更加得心应手。
练习扇形刀时,我从商店里新买了十几把折扇。
纸扇不吃力,刚开始练习,我手上力度把握不好,很容易将扇面损坏。
十把扇子只用两天时间就全部骨折。我只好用胶水、透明胶带缠住,再行练习。
练习黑针伞雾,必须在夜间才可以,所以白班时间,我只能强忍心痒。。。
晚上在家练习黑伞降魔功时,白菊和阿紫她们看到了,都躲得远远的,连茶杯都不敢端至我跟前。
“公子,这黑伞降魔功太过霸道。。。我们不敢,太靠近。。。你,自己,喝水。。。”
白菊将水杯放在磨盘上,拔腿就跑,和阿紫差点撞个满怀。
“刘公子,这伞上的霸气太强悍了,我们先休息,你也早点睡。。。”
阿紫朝我喊了一声,跟着白菊快速跑开。
淘气的马玉和苍术此时也乖巧了许多,缩在房间里,紧闭门窗不敢出来。
只有大黑瞪着两个大眼睛,歪着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似乎它也在认真学习一样。
等我收了伞,一边擦汗喝水,发现了大黑全神贯注的样子,抚了抚它的额头,问:
“大黑,你看的这么认真,你也会?”
“嘤~”
大黑抬起一只前爪捂脸,似乎是作惭愧状,把我逗得哈哈大笑。
半月后。
我能甩出三张牌,同时打中被秋风吹落的梧桐叶。
梧桐叶片相对大,一击即中,能增加我的自信心。
我试着用扑克牌去打飘落的柳叶,只有一张纸牌打中,另两张纸牌都因大风一吹偏离了方向。
这说明我的手法还不够硬朗,力度还没有全部集中,才发生受风力影响的情形。
所练的扇形刀功也有进步,白菊随意丢过来的三粒花生,都能被我击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