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泽，剑来。”
接下来的半柱香的时间，谢晚凝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修真界第一剑修。
言泽的剑快而准，每一击都能留下一道伤痕，没有一剑是白费的。紫电剑，如同一条在水中游离的蛇，犀利而恶毒，每一击都是要人命的。
言泽并没有杀了谢晚凝，只是那碾压式的剑术却让谢晚凝遍体鳞伤。
看着站在她面前的言泽，谢晚凝看清言泽身上穿的雪白仙袍在风中摇晃，却没有沾染半点血迹，而谢晚凝早就躺在血泊中动弹不得。
“如果言泽修魔的话，他势必会比赫连煜更可怕。”谢晚凝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一个散修大哥所说的话。
那散修大哥年纪很大，平时看起来冷静沉稳，唯有一次，当其他人提到言泽时，那名散修大哥几乎吓得要晕厥过去，只留下这句话后就脚步踉跄地离开了。
先前谢晚凝并不明白这句话，现在却是万分清楚：言泽杀过很多人，很多很多……
不过，谢晚凝倒是疑惑，为何言泽身上并没有任何杀孽之气。
言泽顾及名声，却没有人敢提起他当年的事情。要么是言泽太强了，无人敢惹，还有一种可能，知情者或许都死了。
想到这，谢晚凝看向言泽的眼神透露出明显的恐惧。
言泽却笑了，他俯身说道：“晚凝，你可知错？”
“徒儿，知……道错了。”谢晚凝无法忽视那离她近在咫尺的剑，她不得不这样说。
言泽的目光却落在他自己的剑上，自言自语道：“晚凝很在意这把剑吗？我的本命剑，所有人都称它为‘紫电’，其实然，它名为……‘凤栖’。”
谢晚凝的眼睛睁大，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言泽，脑袋嗡嗡响。
凤栖和凤栖院，它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一个很好的名字，可惜，那只凤，却再也不能回来了。”言泽的眼里闪过一丝伤感，却没有注意到一旁的谢晚凝已经气得微微抖了。
“你对我的母亲做了什么？”谢晚凝愤恨地说道。
言泽看向她，却没有与她对视，似乎通过谢晚凝看见另一个人。
“我不会害她的，是她自己要走的。”言泽叹了一口气，抬眸看见谢晚凝，说道：“所以，我不希望你重蹈覆辙。对了，告诉你，我的剑心名为‘囚’。”
谢晚凝明白了言泽的意思，她要成为言泽的徒弟，一只折翼的凤凰，再也不能离开青云门。
“既然认错了，那为师已经完成了任务，这九品回复丹用来为你疗伤。”言泽丢下了一个瓷瓶后，就离开了。
谢晚凝自然不会接受言泽的丹药，她依旧记得，之前言泽给她的丹药阻挡了她的修炼。
她拿出储物袋，拿出了八品回复丹，吃下一颗后就被洛泽剑带回了凤栖院。
看着院门的牌子，谢晚凝咬牙切齿，却没有做什么。
她要再等等，等到她有能力了，她一定会离开青云门的。
谢晚凝躺在床上，久违地，她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