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大人怎么来了？司某办事定然会很妥当的。”司瑾川收起了刀，眼神略过地上谢晚凝的尸体，转头看向了叶芊芊。
“哼，你倒不值得我亲自来一趟。”叶芊芊完全不看司瑾川，目光落在地上的谢晚凝身上。
只见谢晚凝的周身开始出现了赤红色的凤凰火，让她逐渐消逝在眼前，最后只剩下空空荡荡的大地和无法忽视的血迹。
“做的不错，司瑾川。你现在有资格成为我的手下，之后我也会给你相似的任务。如果你表现得当，我可以考虑在天道面前说几句好话。”叶芊芊昂起头，傲慢地说道。
司瑾川连连点头，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
“不过，下次不许做多余的事情了。”叶芊芊的金眸闪过了警告。
“我是希望让谢晚凝想起谢晚寻的存在，才能早点引出谢晚寻。”司瑾川解释道。
“多事！”
“轰！”
司瑾川被一股力量拍飞，最后撞到一棵树才停下来。司瑾川擦干净了嘴角的血，抬起头，说道：“司某愿听神女大人的吩咐。”
却听见叶芊芊略微尖锐的声音：“别用你那红色的眼睛看我，以后戴好蒙眼纱，免得让我难受。”
叶芊芊脸上带着嫌弃的眼神，她对那双猩红色的眸子没什么好感。当初为了讨好赫连煜，她只能忍受对方不时疯的性子，好言好语地捧着他，可是却依旧遭到赫连煜不定时的怀疑与拷问，更不是说谢晚寻也有着同样颜色的眸子，这让叶芊芊既厌恶又害怕。
司瑾川连忙戴上了蒙眼纱，恭恭敬敬地送走了叶芊芊。
叶芊芊走后，司瑾川一把摘下了蒙眼纱，他咬着牙，青筋微微暴起。
刚才叶芊芊那嫌弃而厌恶的眼神，司瑾川见过很多次。前世，他被人驱赶和殴打，被同门弟子孤立和咒骂，连师尊都不愿意见到他。他们的眼神就像在看什么脏东西，明明他不是魔修，却依旧是所有人泄的对象，他只能在一艘承载着满满恶意的船上，在名为“绝望”的海洋上寻找彼岸。
“阿川，你的眼睛就像冉冉高升的太阳，你不必因为它感到自卑。”
那是第一次，有人用平和的目光盯着他，也是第一次，有人因为和他对视而露出真挚的笑容。
晚寻是他的太阳，照亮了他的人生。
这一世，司瑾川戴上了蒙眼纱，他不会再遭受到异样的目光。可是，他是多么期待，有人主动拿下他的蒙眼纱，告诉他：“我回来了。”
司瑾川眼眶微微红，可眼神里却是坚毅。
他来到一处树荫下，转瞬之间，他就消失在原地了。
“喂……！”
“嘘！”
司瑾川迅捂住了谢晚凝的嘴，他快说道：“刚才我不是故意要对你动手的，是因为叶芊芊在一边看着你。但是我及时布置好了风墙，将你传送到我的领域。你现在有什么问题赶紧问，你不能在这里久待。”
谢晚凝终于挣脱出来了，她皱眉问道：“为什么叶芊芊要杀我？还有，你是怎么骗过叶芊芊的？老实交代，我可不会再被骗了。”
司瑾川叹了一口气，解释道：“叶芊芊要我杀你，是为了让你绝望，你越绝望，气运就会丧失地越快。我用木偶骗过了叶芊芊，而‘你’死时的凤凰之火是我从混沌之海取来的，为的就是让今天的戏更加逼真。”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我到底忘记了什么？”谢晚凝着急地问道。
司瑾川却微眯着眼睛，压低声音说道：“我说过，黑影阁的情报需要报酬。”
当然，司瑾川不说别有原因，现在并不是告知谢晚凝过去的最佳时机。言泽还在青云门等着谢晚凝“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