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恒商行表面上是进行布料生意。
实际上,是特务处沪市站在租界的第四个据点。
位置位于法租界。
此刻,周伟植的脸色十分难看。
沪市沦陷不到一年的时间,沪市站在租界的前三个据点,除了德庆商行据点是为了给特高课重创之外,其他两个据点,都是叛徒出卖暴露的。
要是长恒商行据点再暴露,沪市站就没有备用据点了。
戴老板很恼火!
周伟植又慌、又郁闷、还气愤。
沪市站的内鬼,这些背典忘祖的玩意儿怎么就那么多呢?
唉!
国府虽有煤城一场大捷,但总体战事不利,日寇铁蹄占了半数国土,让一些没有骨头的软蛋,选择了背典忘祖投靠了小日子。
加上特高课新成立的直属特工队,招收的特工大部分是沪市站叛变的杂碎。
而且特工队的叛徒放出话了,特工队双倍的薪水、双倍奖励。
甚至投诚(叛变),就连一般特务都能得到一百大洋的赏赐。
反观沪市站,在沦陷区高危之下潜伏,本就惶惶不可终日,领的月饷却是少得可怜的国难薪。
特高课特工队的优待政策,如同一粒随时芽的种子埋在了沪市站的沃土里。
周伟植愣是想破脑袋,也无法杜绝这粒种子的芽、壮大,直到把他吞噬。
一个叛徒,就会祸害一个小组,进而威胁整个沪市站。
终于。
沪市站刚从德庆商行转移到新的据点,就出现了叛徒,引来了特高课特工队对沪市站的袭击。
要不是梁博远和几名骨干,拼死护卫周伟植撤离,周伟植相信自己已经被捕,或者死透了。
咚、咚~
办公室的房门被敲响,让伤神的周伟植缓过神来,道了声,“进来。”
梁博远推开门匆匆入内。
周伟植深呼吸一口气,他必须振奋精神,要不刚遭受重创而转移的沪市站就完了。
现在沪市站要的任务就是裁决叛徒,这样才能给那些背典忘祖的叛徒以震慑。
也能让人心浮动的沪市站稳定军心。
梁博远忙道,“按照您的命令,我和几个兄弟乔装之后,轮番盯梢特高课下属的特工队数日,确认了叛徒。”
周伟植面色严肃的道,“是谁!”
梁博远道,“是总务科科长廖志昂。”
啪~
愤怒的周伟植顺手就将桌子上的茶杯,摔了个稀巴烂,咆哮道,“廖志昂,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特务处和老子都待你不薄,你踏马的投靠日。本人?!”
别人忘记祖宗,投敌叛国投靠小日子,或许周伟植还没有这么愤怒。
而廖志昂是沪市站的老兄弟,和周伟植的关系十分融洽,也是他的左膀右臂。
他将廖志昂放在总务科长的位置上,可见周伟植的对廖志昂的信任程度。
甚至廖志昂在总务科长这个位置上,多次贪污沪市站的公款,只要不是数额巨大,周伟植都是睁一只闭眼、闭一只眼。
就这样一个他托付重任的人,说叛变就叛变了,说卖祖宗卖兄弟就卖了!
周伟植气得肝疼!
不杀一,何以儆百?
“博远,让站里的好手先把三浦次郎的事情先放一放。”
“你带着几个信得过的兄弟,查实廖志昂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