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烂泥扶不上墙的狗东西!”
“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啊——”
“参谋本部的长官们日夜操劳华北局势、制定军事计划,你们倒好,当街放枪,还打死一名商贩,反了天了你们!”
林琛领着三营一连一排的兵,排着整齐的队列,正在承受团长廖胜智的唾沫洗礼。
除了林琛之外,从少尉排长到二等兵人人都一副凯旋英雄的傲娇嘴脸。
“一群不让老子省心的玩意儿!”
廖胜智骂得口干舌燥,可看到双手抱头、蹲在一具尸体旁边的四名商贩,又觉得胸口堵得难受。
“你们谁来说说,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开枪,还抓了四个,打死一个?!”
话音一落,廖胜智带着期许的眼神移到林琛的身上。
这位可是参谋本部周次长的准女婿,搞不好过个三年五载,他就得反过来叫林琛长官。
只要林琛说个理由,在他这里,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最重要的是,他还要找林琛问问为什么在月警卫报告里,信誓旦旦的写参谋本部大门外出现了日寇的便衣特务?
这可是头等大事,若真如林琛在月警卫报告里写的,再联想到日寇在华北地区的军事挑衅,廖胜智的第一直觉就是,日寇竟意图用便衣特务,对国府参谋本部进行破坏、斩首行动?!
我的娘哎,这怎么了得!
可“宋维新”挺着身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完全无视了廖胜智期许的眼神。
廖胜智却不知道,林琛实在是有苦难言,一开口说话,只要词汇长点,他这西贝货就曝光了。
林琛当然明白廖胜智眼神里的意思,但他选择了无视。
就是不说话!
“报告长官!”
一排长一个跨步出列,抬手敬礼之后朗声报告。
廖胜智微微邹眉,他真想一脚踹飞一排长,你死开点,老子要“宋维新”。
“说!”
廖胜智没辙,只能听听一排长怎么放屁。
刚才听到枪声,他差点没吓死,林琛的月警卫报告厅长才看完,枪就响了,搞得厅长、处长都掏出了配枪,准备应付小日子特务搞破坏,要是斩首行动那就糟糕了。
等了一会,再无动静,一会儿后得到通知,是警卫团的兵在参谋本部大门前开的枪。
然后就尴尬了。
害得厅长、处长刚才都抱着杀身成仁的决心了,丢人的样子,让个屁团长看了个仔细。
于是,廖胜智先被厅长臭骂了一顿,再被处长臭骂了一顿,这才让他灰溜溜的回到警卫团,处理开枪事件。
“副营长带着三营一连一排,在参谋本部前门抓捕日寇特务,由于一名日寇特务企图掏枪反抗,被三营一连一排排长当场击毙!”
一排长如实报告,枪是他开的,小日子的特务是他开枪送去见阎王的,不能让副营长“背黑锅”抢功。
闻言,廖胜智瞪大了眼睛,吃惊道:“你说啥?”
这声枪响是击毙负隅顽抗的小日子特务?
这地上抱头蹲着的商贩,也是小日子特务?
廖胜智狐疑的看向四个蹲着的,和一个躺着的“小日子特务”。
“长、长官饶命啊,我是复兴社一处的特务。”
“长官,我也是复兴社一处的人啊,不是什么日寇的便衣特务!”
“长官,是自己人啊,我是复兴社二处的特务!”
“长官,长官饶命,我也是一处的人啊!”
四个蹲在地上的特务,生怕给这些当兵的当成小日子的特务一枪解决了,纷纷哭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