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彦霖早上醒来,只记得春梦一场,回味无穷,恐怕这一辈子都难忘那香艳的场景和极致的感受。
衣服不知道为何脱掉盖在了身上,浑身无力,站起来走路都有些腿软。
他看着门外的逐渐变小的飘雪,神情有些落寞:“是梦么?感觉不太像……”
……
岳轻屏一路上越走越快,浑身灵力运转之下,不仅不受风雪的困扰,而且脚步轻盈的如同轻功高强的武林高手。
天色大亮之后,她终于看见了一条结了冰的大河横亘在山脚处,如同一条银白色的丝带缠绕山间,此时此地,风雪已经停歇。
宁川河,起源于数千里之外的响石山脉,一路流经无数地方,并且贯穿了整个天南国。
毗邻宁川河的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城镇,就叫做宁川镇,也是因为这条河流得名,这宁川镇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里内的人口众多,酒肆、客栈、商铺和勾栏等场所也都一应俱全,繁华程度可以媲美一些县城了。
河道变窄的地方有座石桥,石桥不是很宽,刚好可以容一辆马车通过,所以很多时候两辆马车对头而行,就需要有人让一让才能过去。
踏过石桥,逐渐开始有了人烟,大清早有人出来破冰取水,也有一些小贩挑着扁担往镇子中心的集市上赶集。
初来乍到,岳轻屏不是很熟悉这个地方,跟着赶集的人流就往镇中心走。
越往里走,人越多,两旁的铺子林立,各种叫卖声也接连入耳。
铁匠铺的灶台就靠街放着,两个皮肤黝黑,肌肉结实的汉子穿着布扣短褂,一人一锤嗨呦嗨呦的喊着号子,不停敲打着烧红的铁块,火星四溅。
路人到了这里都会绕一绕,生怕火星子飞到身上烧个破洞出来。
另一旁热腾腾的肉馅儿包子在笼里冒着热气,香味引得岳轻屏咽了咽口水,她身为一个练气一层的修仙者,也不能免了一日三餐,之前的几天一直吃米粥,让她嘴巴里都快淡出鸟来。
再往里是一个不小的圆形广场,有不少衣衫褴褛的乞丐聚集在角落里乞讨,还有一些杂耍人士敲锣打鼓的吸引看客。
广场一头是一个门面很大的酒楼,门上的牌匾写着“川香酒楼”四个大字。
对面同样有个不小的门面木楼,柱子和二层栏杆上系着很多粉纱,牌匾上写着“春香搂”三个字,这时候大门和窗户紧闭,只有侧门开着,偶尔会出来一些眼圈黑的男子,看样子是一个青楼,估计到傍晚才开始接客。
岳轻屏心想自己身上也没有银钱,只能先去先点活干,赚点收入,再考虑如何赚大钱。
她虽然有一点修为在身,但也就比凡人强了一点,没有点石成金的手段,就要低下身子去做活养活自己。
川香酒楼此刻有很多人进去喝早茶,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一个跑堂的伙计冲过来皱着眉喝道:“干啥干啥?!乞丐不能进这里,走走走,快出去,别影响客人们吃饭,要剩饭等晚上再来。”
“我想问问你们酒楼缺人么?我想来这里做点活!”岳轻屏心里有些恼,但也明白自己的着装确实像乞丐一般。
“不缺人,快走快走,再不走还要我哄你出去不成?”那伙计不耐烦的抄起肩膀上的抹布甩了甩,样子像极了赶苍蝇。
“你不问问你老板么?”
“不用问,老板是我舅舅,你快走!”
岳轻屏心里恼怒,却也没什么法术来教训这个伙计,唯一的封灵术也不能用来对付这样一个凡人。
气急败坏的离开酒楼,瞅了一眼那个青楼,又想起自己才十三的魅力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