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米拉,任何一个人在自己爱的人面前,都会显得自私小气,你吃醋,也很正常,没有不承认的必要。
在感情面前,大方是最致命的弱点。
司向南喜欢天空,米拉就因此爱上天空,爱到愿意用生命去守护。
她写了一部小说,以《天空》命题,那是一个悲伤到令人如临其景的故事,她舍不得收尾,因为天空就是她的情感寄托,只要她活着,天空就一直在延续。
我看了,只是笑,心里却揪着疼。
是谁那么伟大,让阳光可爱的米拉写出这般悲凉的故事?
司向南,你还记得你曾经写过一句很脑残的话给米拉么?
“仰望摩天轮,就是在仰望幸福。”
米拉偏执地认为,仰望摩天轮时也在仰望天空,那么仰望天空也是幸福的,她天真地想,守护天空,一定也是在守护幸福。
当守护天空的女孩现天空的男孩已经不在时,她表面看似平静,内心却早已经兵荒马乱。
米拉啊,我心疼你这么傻。
米拉说她一辈子也忘不了那年仲夏的午后,她和司向南一起坐在草地上,大大的太阳地里,两个人热得汗水湿了刘海,她一边看杂志,一边听司向南唱《说谎》,耳际潆绕着他略带沙哑却干净纯粹的嗓音,她把他的歌声听得清清楚楚,收录在记忆最深处,那是他送给米拉最珍贵的礼物,以至于到以后,每当她听到这歌,都有想哭的冲动。
当他唱完后,现米拉仍旧垂着眼帘看杂志,好像没有听自己唱歌,有点生气:“你这家伙,真没礼貌。”米拉笑笑,沉默相对。
她想说,向南,我要是没听,怎么会连杂志被热热得暖风拂乱了页数都不曾觉?
米拉说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林宥嘉。
每当我听到林宥嘉的那《说谎》,有那么一句歌词总让我莫名想起司向南:我又不脆弱,何况那算什么伤,反正爱情不就都这样。
这句歌词乐观下潜伏着感伤,和他很像,和我很像,快乐过,也一直忧伤着。
司向南以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他错了,巨蟹座的我生来就有敏锐的观察力和洞悉人心的眼睛,最了解他的人,应该是他自己和米拉。
他是怎样一个人?
我不知道。
或许就像绽放在暗夜下的路易十四,神秘绝美,诱惑着每一个看到他的人去触及,却在碰到的瞬间被毒害,毒汁迅渗透进肤肉血液,最后钻进骨髓,吞噬心脏,受害者米拉,你说是吗?
米拉,向南,你们是不是如此,像直线一样,有相遇的一天,却悲伤地现彼此离交点越来越远。
题记:「他说,你要杀我,我也乐意为你磨刀。」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房间的灯还亮着,而落地窗外已是晨曦,天际泛滥着鱼肚白。
换下睡衣,洗漱收拾好,看看时间,才7点,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酸奶,提上空荡的书包,悠闲地朝学校走去。
低着头,漫不经心地走着自己熟悉的单行线,眼前是自己白色的帆布鞋在刚铺好的柏油路上辗转徘徊,反着油亮光的黑色沥青一下一下粘黏着鞋底。
咬着吸管,思绪似乎飞向了某个城某些人。
“就这样一直走,你不怕撞上电线杆吗?”耳际熟悉的磁性男声响起,抬头,对视上一双含笑的眼睛,梁丘夏清秀俊美的面容印入我的眼帘。
“呵,电线杆没撞着,倒撞上个阴魂不散的神经病。”我打趣地笑笑,绕过他自顾自地走。
“这么说也太伤我心了,我请你吃蛋糕。”他追上来,递给我一份包装精美的提拉米苏蛋糕。
“提拉米苏。”我望着诱人食欲的蛋糕,喃喃地说着。
“好,我带你走。”他坚定地看着我,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答我,他看我满脸不解,于是补充:“在意大利,提拉米苏的意思是‘带我走’。”
“喔。”我垂下眼帘躲开他炽热的眼神,那感情我不愿读懂,咬着松软的蛋糕,口腔里充满了提拉米苏的味道,甜腻的奶油沾上了唇角。
梁丘夏递给我一张湿巾,我不客气地接过,擦拭着,呼吸间弥漫淡淡地薄荷香。
“你知道吗…”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口腔被食物填满,我一点也不介意在自己的追求者面前狼吞虎咽。
这世界的虚伪太多了,面具随时戴着,闷到让人窒息。
“嗯?”他偏过头。
“你是我见过厚脸皮的男生中最可爱的一个。”最后一口酸奶下肚,我满足地舔了舔下唇。
“呵呵。”他傻笑,露出明晃晃的雪齿。
“唉…你毁了我的单行线。”我意味深长地叹息。
“舒薇,你不要将自己封闭了好吗?”梁丘夏皱起好看的眉头,语气中带有一丝明显的心疼。
“是么?我没有。”我迷离地抬起眼皮,焦点模糊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