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结束以后,他们相约在公司对面的西餐厅里。
邹川的普通话,变得不再别扭。
“在恩玺姐离开后的第二年,爸爸就去世了。”
“你们一定很伤心吧。”
恩玺垂下眼帘,心头一阵刺痛,眼泪就那么一颗一颗砸进还带着血丝的牛排上。
恩玺拿着餐具的手一松,肩膀不可抑制地颤抖。
“想哭就哭出来吧姐姐,妈妈把什么都告诉我了。”
邹川曾经消瘦的肩膀现在变的厚实起来,他将恩玺揽进怀里,柔声安慰。
“爸!。。。”
恩玺压着嗓子痛哭出声,西餐厅的人纷纷侧目,阳光透过落地窗拥抱着他们,可谁都不能体会恩玺心里有多么冷。
她最爱的男人就是爸爸,可连最后一眼,也没能去看看他。
恩玺从泸沽湖回来以后,和纪誉断了来往,尽管纪誉找了她很多次,口口声声多爱她,她也铁了心要为自己的未来做准备了,而纪誉对于恩玺提出的结婚,怎么都不肯妥协,那么也就只好,到此为止。
她经历过一段时间的挣扎与迷茫,动身来到了现在所处的这个城市。
曾经环游世界的经历,帮助她通过了这一家外企公司的面试。
她也开始变得和纪誉一样。
一样的圆滑,一样的世故,一样拖着一箱子面具往上爬,顶着各种流言蜚语,眼下已经坐上了副总的位置。
并且,恩玺已经和一个比自己大八岁的商人结了婚,他们丁克的思想不谋而合,日子随便平淡,但也还算是充实。
想想,已经很多年,没有再像当初那样去旅行了。
恩玺渐渐明白,其实每一个人都是渴望自由的,只是人生不是仅仅拥有自由就足够,当你真正身与心都自由的时候,兴许你会现,原来它并非你想象之中那么美好。
至于顾白白,她仍旧经营着那家叫“若初见”的冷饮店。
她把恩玺在泸沽湖拍的照片做了一个照片墙,每当她看到邹川那张神似柳涵的的脸,她有一点动摇的等待就更加坚定。
顾白白眼角的皱纹更深了,甚至有了白。
她不再是当初那个美丽动人的少女,而且她也不知道,当初那个惊艳了自己温柔岁月的男人早已变成一堆白骨。
恩玺从未叫过她一声妈妈,她遇到柳涵那一年,恩玺已经五岁了。
可是这一次,她听到恩玺在电话那端哽咽着说:“妈,别等了。”
二十四年的执着,唯一让她坚持下去的信念就是初遇见时的惊艳。
这段爱情的多巴胺,分泌了二十四年。
还可以更久的,对吧?
初见小故事end……
再写一点碎碎念吧。
偶尔会回过头去看当初自己写的乱七八糟的文字,末了也不过笑笑作罢。
对文字的激情已经不如最初,就像曾经豪言壮语满腔热血想要坚持这条路。
当我现梦想和生活差离的太远,有的努力真的微不足道。
小时候想做大明星,长大后现老天爷不赏饭吃,撇开外在条件,一样特长都没有,拿什么去娱乐大众,谐星吗?
想做老师,想做宇航员,想做天文学家,想做侦探……
一次又一次充满希望,再从打击中站起来或认命的趴下。
就正如我回味曾经写下的字句,矫情,拙劣,稚嫩到完全掌握不下字里行间的拿捏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