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不行,不住这父子俩是顿顿要往蒋家跑,去了就不愿回来,周初落也觉宫里冷清,随他们一起去。
两家人凑一起过年,那是热闹得不行,孩子多,叽叽喳喳的,可没谁嫌吵闹,白子慕馊主意多,在院子里堆了一推雪,厚厚一层,然后拿了梯子,抱着老六小六还有周辞越上了屋顶,然后投射炸弹一样,把他们三往雪堆里扔,老六三人一头扎进雪堆里,就两只脚丫在外头扑棱着,蒋小二几个立马过去爬萝卜。
老六几个扛冻又扛造,玩起来冷热不知。
周辞越三个被拔出来还笑呵呵,说太好玩了,他们飞了,再来一次。
蒋小二和蒋小三都心动了,让哥夫给他们也来两下。
白子慕举起他们就往雪堆里扔,这两不重,没事儿,觉得飞那一下十分刺激,还想再来,直到赵鸟鸟,大概是太重了,冲力太大,白子慕一扔,别人头都扎不到地面,就他砰的一声响,蒋小一几个在厨房里头做年糕都听见了,出来一看,赵鸟鸟额头上顶了个大包。
白子豪抱着冬冬在一旁笑,白子慕还站屋顶上,一副讪讪的样子。
蒋小一几个见怪不怪,赵鸟鸟额头都肿了,周辞越在一旁给他吹,可吹有什么用,还得是土法子。
“大哥。”赵鸟鸟喊了一声。
蒋小一到他跟前就熟门熟路,呸的一下吐了点口水在食指上,给赵鸟鸟擦了擦。
“行了,好了,去玩吧!”
他们小时候摔了或者是挨蚊子咬了,蒋小一都会这样帮他们弄,然后再哄两句,久而久之就像一种心理暗示,好像真擦一下痛痛就能飞了。
周辞越在一旁已经被蒋小一这顿操作给整愣了。
赵云澜看了眼又继续回屋忙,背影瞧着是冷酷又无情。
周初落看看赵云澜,见他一副云淡风轻样,又噎住了。
蒋小二几个能长到今天,不容易啊!
马公公也这么觉得。
赵鸟鸟已经不觉得痛了,拿铲子把雪堆堆厚,又哼哧哼哧爬屋顶去,说哥夫再来。
他们是早上火锅,晚上烧烤,碳火烧得旺,油脂滴落在碳火上,出滋滋的声响,孜然粉一撒,香得不得了,就连空气中都夹携着烧烤特有的香气。
蒋小三和赵鸟鸟没出息,在一旁是直咽口水。
春天那会蒋小二和莫小水摘了好些野菜,如今拿来涮火锅和碳烤都好吃得很,可瞧着锅里的野豌豆尖,蒋小二心中有些酸。
“……二叔,豌豆尖打火锅好吃。”
“你喜欢?”
“嗯,我们多摘些。”
那人跟着他窜了几个山头,摘了快两个月的野菜,最后却是一口都没吃上……
“小二,你想啥呢?”蒋小一给他碗里夹了块肉。
蒋小二摇摇头,看见蒋小一脸色有些担忧,又笑起来:“没有,谢谢大哥。”
蒋小一摸摸他的头。
初一那天苏尚卿也过来了。
蒋小一抓了六只鸡,想做窑鸡吃。
蒋小二几个听了特别高兴。
之前在村里过年,就做过一次,可好吃了。
白子豪不懂:“……六只?会不会多了点?”
蒋小一猛摇头:“不多啊!我一人都能干一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