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去不行,这辈子他就载这小哥儿手上了,逗两句对方羞羞的样,他是看一眼就觉得腹中像是要着火一样,只想一口把他吞下腹。
娘的,感觉要硬,此地不宜久留。
蒋小一见了夫君,也美滋滋,干起活来更有劲儿了,不过下午正忙呢!外头守门的老大爷匆匆忙忙跑过来在外头喊。
“老板。”
卤制房不是谁都能进的,平头工作时门都是关起来。
窦夫郎负责拿钥匙,一下工都会立马锁起来。
厂里的工人都知道那边的车间不能随意进,平日有啥事儿都是在外头喊。
蒋小一出来问有什么事。
老汉说外头有孩子找:“是窦夫郎家的,哭得一脸泪,应该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蒋小一赶忙让窦夫郎出去看看,别是窦老太在家摔倒了。
可没一会儿窦夫郎又跑进来:“老板,不好了。”
蒋小一心里一跳:“怎么了?”
有人去渔村那边闹事儿了。
是冯家的。
蒋小一认识这人,冯大宝是祥柳镇上的,手底下有好些渔船,平日专门给京城和镇上客栈酒馆提供鱼货,其大姐是祥柳镇官爷黄有志的小妾。
冯大宝凭着官爷小舅子的身份,以前是一个劲儿的打压渔民,自己吃得满肚肥油。
大概是渔民总往厂房这边运鱼仔,一运便是几车几车,那鱼仔再不值钱,可量多了,怎么的也能赚些银子。
冯大宝大概是看到了商机,前几天来寻蒋小一,说他渔船大,平日都是跑深海那边打,渔民小渔船,不敢远行,载的量有限,平日打到的鱼也不多,怎么样,要不要跟他合作,他可以大量且稳定的给厂房这边提供鱼仔。
蒋小一没同意。
冯大宝能做的,渔民也能,人也更需要这份门路,他不能又断了人的希望。
冯大宝见他当场拒绝还有点气,他打听过,蒋小一和渔民收购鱼仔是两文钱一斤,他忍着气,说他可以给三文钱两斤。
蒋小一是想赚银子,可若是能赚银子,又能帮穷苦人一把,那更是好。
他没同意,冯大宝觉得自己好声好气,对方还这般不识好歹,便也气了,走前还骂什么给脸不要脸,一个哥儿,也想学汉子做生意,呸,他倒要看看,在他的地盘上,得罪了他这生意还能不能做得起来。
冯大宝大概是想断了他的路,又大概是真怕渔民起来了挨了他的路,今儿去了村里,不许渔民去打鱼了。
凭啥啊?
冯大宝牛啊!还笑,凭什么?凭祥柳镇是他姐夫的,他姐夫说了,明海域那片地儿已经规划给他冯家了,他现在不允许旁人到他的海域上打鱼。
明海域离码头不算得远,渔民渔船就是几块木板打的,出不了远海,平日都是在明海那片区域进行捕捞做业,现在冯大宝不给他们搁那捕鱼,那和断了他们的生路有什么区别?
渔民就和冯大宝闹了。
冯大宝带了人,两拨人打起来,闹哄哄的,冯大宝气得脑门疼,喊人去报官。
渔民怕了。
谁不知道官爷是冯大宝姐夫,衙门的人真来了,他们定是讨不了好。
窦老太怕家里两个儿子真被抓了,叫孙子来说:“去找蒋夫郎蒋老板去,快,快去。”
孙子赶忙跑了。
蒋小一到的时候衙役正好在扣人,旁边几个老妇老汉在磕头哀求,说官爷我儿冤枉啊!求求你们,放了我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