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进京了,去了一个她这辈子都去不了的地方过好日子去了,她却还在村里……
大房是办了酒席,周老板和丁老板几个来了,丁老板是厚着脸皮来的,不来不行!探花啊!怎么能不来,即使厚着脸皮也得来。
这两都是赵富民的朋友,大房招待的也客气,周老板和赵富民关系好,来前自是查过大房,送的礼没出错,一点布匹大房收了,可丁老板送的贵重,大房哪里敢要,要了那便是不是贺礼,是人情,人为什么送?是冲白小子来的,收了以后丁家有事麻烦到白小子头上怎么办?
他们不能干这种事。
大房的不收,丁老板脸色是愈愁苦,还以为大房是晓得他说过赵富民的坏话。
大房收的礼,没给蒋小一送去,毕竟东西实在太多,托人带去那些银子都够他们自个买一批了,不过大房也没独吞,这些礼留家里,那定是他们自己用,蒋大石算了一番,折成银子,托人给二房送去。
大房送的银子和信件还没到,王俨然却喜帖已经送来了,月底办事儿,挺急的。
蒋小一问送什么礼?王俨然每次来家里总给孩子们带东西,那些玩意儿都不便宜,固然是王家富贵,所以他才出手大方,可王俨然要是不疼几个小的,也段不会这般大方。
这礼得送。
还不能随意的送。
白子慕也不晓得该送啥。
送礼真是挺难的,对穷人家来说,送轻了不好,送重了又要伤筋痛骨。
“慢慢想吧!我回头问问爹爹他们,不过如今你已经是太子他叔叔了,咱是有身份的人了,出手可不能再寒碜了,不然丢太子的脸。”
蒋小一话虽是这么说,但一想到白子豪如今还被通缉在外,还是有点怕的,隔森*晚*整*理天早上出去买包子,看见巡逻的官兵,他心虚极了,下意识扭头就跑。
鬼鬼祟祟的必然有问题,官兵追上去,还以为什么逃窜在外的罪犯,所以才一见着他们心虚害怕才会掉头就跑,结果围住人一看,是个哥儿,官兵都气了,吼他:“跑什么跑。”
蒋小一哽着脖子:“我跑了吗?我冷我运动运动不行啊?你们抓我干什么?”
他说的还挺义正言辞。
那官兵看他拽成这样,一时也不敢多说,京城这地儿,行差一步,没准就是死。
他不敢乱得罪人,让蒋小一走了。
回家几个孩子吃了包子,就囔着要去逮鸟,白子慕没起,之前为了考上京,是天天早起贪黑,入京后也是早起贪黑,四年了就没睡过一次足觉,以后要上职,怕是也得早起贪黑。
如今这半个月,他想好好睡睡,蒋小一也没打扰他,让他睡,帮两孩子找了麻袋,又去叫蒋小二四个起来。
到了屋外他也没进去,站外头敲,蒋小二几个如今已经十五了,算半个小大人,他这个当大哥的,不好再贸贸然进屋去。
“大哥,干什么?”
“起来跟老六他们去抓麻雀。”蒋小一说。
蒋小二几个也没多问,以为是白子慕歇息了,得空了,又要做好吃的了,顿时精神抖擞,蒋小二和蒋小三还没从屋里出来,赵鸟鸟先从隔壁冲了出来,说大哥,鸟鸟起来了,今天哥夫是不是在家?
看他头还乱糟糟,蒋小一笑了笑:“在家,赶紧去洗漱,抓麻雀回来了,我让你们哥夫亲自给你烤了吃。”
“哇,太好了。”赵鸟鸟高兴得要晕过去。
吃了包子就带老六和小六往城外去。
如今春季,鸟儿多,但春季的动物不能多抓,春季是许多动物的繁殖季节,多抓了不好,老六和小六负责在林子吼,又狂似的到处摇树,桶粗的树都被他们摇得左右晃。
蒋小二几个则是拿着弹弓打,边打边玩,到了晌午才勉强抓了半个麻袋。
不全是麻雀,毕竟只逮着麻雀打到底是不厚道,不过打的都是爱吃稻谷的鸟儿,这种吃了心里没负担。
有些没被打死的鸟儿在袋子里叽叽喳喳,一路回去倒是引起不小的骚动,赵鸟鸟是高高兴兴,这孩子最是爱吃,都十四了,还整天惦记吃的,扭着头和蒋小三,莫小水讨论,说多少只油炸,多少只碳烤,辣椒粉该洒多少,老六刚要说留几只出来,他要拿去送给太子哥哥,就听见蒋小二哎呦一声,被一鸡骨头砸到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