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板打了个饱嗝,油光满面,脸上神态满足得不得了:“好吃,我就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他娘的,只怪我森*晚*整*理肚子不争气,本想吃完烤鱼和那麻辣肉片,再尝一下那油焖鸡,可惜撑得很,今晚我再来。”
旁边几人听了,立马的不再犹豫。
店里坐满了人,季老先生一个人都忙不过来,白子慕在一旁帮忙。
今儿早上订的几百斤鱼都不够卖,有些排了队,吃不着还想要闹,毕竟是馋了一下午,也在外头等了一下午,结果屁都没吃着,能不气?
唐小贵几人得了白子慕吩咐,开始出去哄人了,一个劲儿的道歉,说今儿忙,没能去后厨看,鱼没了都不晓得,是他们行事不周,明儿给你们留位置,一定让你们吃着,再给你们打个九折,行不行?
客人也是讲理的,对方态度又诚恳,虽是气,但也只好先走了。
直到晚上算了总账,看着那数额,季老先生心头都惊了,只以为算错,接连算了三遍。
没错儿,都是一个数。
他直接笑开了花,再看白子慕,那眼神直接是火辣辣:“白小子,还是你行啊!今儿咱店里赚了快一百两,这都快赶上咱店里八九天的收入了。”
这还是只半天就赚了这般多,往后要是也这般……
季老先生打了个激灵,都不敢想了。
白子慕摆摆手,谦虚道:“季伯,你就是爱瞎说大实话,我也只不过是略施小计而已,下次别这样了,我这人脸皮薄你又不是不知道。”
季老先生:“……”
脸皮薄还能说出这种话?
白子慕朝他伸手。
季老先生:“干啥?”
“今天用的香油,是我掏腰包自个买料做的。”白子慕道:“一共七两,您是管银子的,我得跟你报个账啊!我家里穷,还有两个小舅子要养,家里就指望我过活呢!你可不能赖账啊!”
“赖谁我也不敢赖你啊!”季老先生无奈的笑了,今儿早上新品还没贴出去的时候,客栈里头没啥子人,他就去后厨逛了下,后厨的郝师傅几人正在杀鱼,一大盆,他还问了一嘴,怎么买了那么多鱼,卖不出去可咋整。
郝师傅说是掌柜吩咐的,又指了指厨房一个大罐子,说掌柜带了东西来,不知道咋做的,香喷喷,掌柜说了,待会要教他们做两新菜,他有预感,今儿这鱼,铁定能卖个精光。
季老先生当时都还想笑,郝师傅专业炒菜三十年,白小子要教他?
能教他个啥,郝师傅看他不以为意,还严肃道:“季先生,请你不要质疑我的眼光,我见白掌柜颠过锅,我实话同你说,他那颠锅的技术,没有十来年的做不来。”
那香油既然是人自个掏银子买的,那合该是得补人家银子。
而且,那东西不得了,煮个肉就放那么一小勺,那肉就香得不行,今儿赚的这般多,全是靠那香油,七两,不多。
白子慕接了银子,又高兴又心虚。
其实牛油香料也不够去了几百文,这会‘贪’了六两多银子,难免的有些心虚,不过……
这辣椒粉是他家小哥儿辛辛苦苦做的,算点劳工费,技术费啥的,不过份。
白子慕一想开,又觉这银子要得少了。
晚上回家,蒋小一看他放在桌子的银子,眼睛瞪得老大。
“夫君,你不是刚了工钱吗?这银子哪里来的啊?”
“卖香油得的。”白子慕说。
他昨儿装了两罐子,一大一小,小的那罐留家里了,今天中午蒋小一还刚拿来煮菜吃,大的那罐也就八九斤的样子,就这么些,就卖了七两银子?
蒋小一艰难的咽了下口水:“夫君,那牛油你花多少银子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