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鸟鸟一听,立马安静了下来,姜大夫趁机眼疾手快,在他肚脐眼旁边扎了两针。
沈鸟鸟都懵了,大眼睛眨了眨,低头看看自己的肚皮,然后又抬头看着姜大夫,眼底满是茫然。
蒋小一和姜大夫以为他会哭,谁知沈鸟鸟特别淡定,小手儿还挠挠头,奶呼呼说:“这位爷爷,你好像扎错了哇,我是鸟鸟,不是大哥啊!我大哥在这里呢。”
蒋小一:“……”
姜大夫:“……”
姜大夫不知怎的,突然就想起了蒋小三。
这娃子和蒋小三,真是有得一拼。
蒋小一想笑:“爷爷确实是扎错了,大哥下次再扎。”
“那爷爷快些把针拔出来吧,有点痛痛!”沈鸟鸟镇定的说。
蒋小一又驴他,说这针扎了不能马上拔,拔了会死人,让他先忍一忍。
沈鸟鸟乖乖听话了,肚子上立着两根针,他也无所畏惧,躺好后舔着棒棒糖,开始左右张望打量起来。
没一会儿白子慕来了。
蒋小一看见他还有些惊:“你怎么来了?”
“哥夫……”沈鸟鸟也喊了一声。
“我刚才在书馆里买东西,阿瓜说看见你抱着鸟鸟往这边来了,我就过来看看。”
阿瓜认得沈鸟鸟,白子慕买好东西后,他便同白子慕说了一声。
这几天家里都忙,若是没什么事,蒋小一不会来镇上,而且阿瓜指那方向,过去便是济世堂。
白子慕怕出了什么事儿,东西都忘了交给阿瓜,只说了让他先回去忙后,抱着就往济世堂跑,没想到一进来,就见沈鸟鸟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还被扎了肚子。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那乌龙蒋小一不好意思说,言简意赅:“胀气了。”
白子慕松了口气:“你给他吃什么了?”
“没吃什么啊!”蒋小一想了想:“大概是昨晚的红薯吃太多了。”
白子慕坐到床边,沈鸟鸟躺在床上,衣服被蒋小一撩了起来,露着小肚子,上头立着两根针,白子慕看着都觉渗得慌,他却毫无知觉般,还没心没肺的舔着棒棒糖。
白子慕摸摸他的脸,见他还笑得出来,瞬间对他有些刮目相看,同沈鸟鸟说了两句,他才扭头看蒋小一:“我工钱了,等会我们一起去买棉花吧!”
他最近晚上睡都觉得有点冷了,要不是顾忌着蒋父,他直接化出原型,一身毛,搁北极都冻不着他,可做人,还是得盖被子。
“好啊。”最近一天冷过一天,被子确实该做了,不然真等到冷的时候,怕是要来不及。
而且白子慕这几晚大概是冷着了,半夜睡迷糊了就开始往蒋父身边挤,还手脚并用的抱着他,蒋父被压得喘不过气,只感觉身上压了一座大山似的,简直是生无可恋。
前天便问蒋小一,他手上还有没有银子,有的话先买床被子回来,他真是遭不住了。
蒋小一道:“你不忙了吗?”
“不忙了。”白子慕说。
扎针不用扎的太久,只二十来分钟,姜大夫便过来拔了针,又试探的摁了摁沈鸟鸟的肚子,问他还疼不疼,沈鸟鸟摇摇头:“不痛了。”
平阳镇这边不产棉花,都是从外头运过来的,布庄里头就有卖。
白子慕一手抱着沈鸟鸟,一手牵着蒋小一往布庄走。
到了里头,小二见了白子慕,觉得这人有点像冤大头,于是立马的过来,一听他们想买棉花,当即眉开眼笑:“两位客官请往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