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慕都哽了。
还能怎么看。
肯定是用眼睛目不转睛的看啊!
问这种问题。
白子慕想了半天,最后懒懒散散写了半个时辰。
也不晓得对不对,反正是会的他都写了,不会的也瞎掰了,至于考不考得上,全看运气。
五天是一晃就过了,白子慕考完了,整个人都有些恍恍惚惚,主簿的见他从考场里飘出来,好笑的问他考得咋样,题目看得懂不?会写不?
白子慕还没说话,主簿就往他提着的篮子里看。
这一看,那真是不得了啊!
那磨锭都用了大半,往年哪个书生能这样?
考场里的书生只分两种。
一种是懂的。
一种是不懂的。
懂的才会用得上磨锭,不懂的,有时候在里头坐一天,一个屁都蹦不出来。
主簿顿时对他刮目相看。
这会儿时辰已经有些晚,白子慕同主簿聊了几句,便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小山村,蒋家。
今儿家里依旧煮了白粥,炖的白菜,放了油和盐,味道也够,一大盘,要搁往日那定是连汤都不剩,不过这几天不止几个孩子,连着蒋父都没啥胃口。
家里的熊仔子不见了,几个孩子老大不高兴,蒋小一丢了魂一样,整个人失魂落魄,做啥都像没精神,总是呆。
两个小的前几天也是天天的哭,囔着想熊熊了,要不就是问熊熊跑哪里去了,想要熊熊,饭都吃不下,硬是求着蒋父,让他去找熊熊,可熊仔子怕是已经蹿回山里去了,山头那么大,上哪去找?
熊仔子听话,又乖,不说几个孩子,就是他自个都觉得没了熊仔子,家里好像少了点啥一样,都不热闹了。
蒋小一洗了碗,出到院子:“父亲,我出去一趟,回来再给小弟洗澡。”
蒋父闻言叹了声:“又去找熊仔子啊?别找了,它怕是早跑回山里去了,你在村里咋的能找见。”
这几天,一忙完了蒋小一就出去,蒋父自是要问一声,蒋小一只说去外头逛逛。
可蒋父知道他天天的忙,在村里没什么玩伴,平日也就同王哥儿和大房的欢哥儿能聊两句,不过王哥儿刚生了孩子,欢哥儿这几天又去了他姥姥家,他家哥儿能出去干啥?
而且村里也没啥好逛的,蒋父便以为他是去找熊仔子。可就算熊仔子没窜回山里,怕是也已经被人宰了吃肉了。
蒋小一没说话,只沉默着往外走,直到村口他才止了脚步,一瞬不瞬的往远方凝望。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来,也知道白子慕不会再回来,可就是坐不住,因为一闲下来他总会想起白子慕,家里到处的都是他的影子,他压根就不敢多呆。
定定的在村口坐了半个时辰,直到腿麻了,想到家里烧的水该热了,回去还得给蒋小二洗澡,他站了起来,转身要往回走时,可走了没两步,又忍不住的再次回头看。
通往镇上的村路依旧空空荡荡。
蒋小一垂下眼眸,目光暗了下去。
他明明知道白子慕走了就不会回来,可其实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抱着一点微弱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