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是熊了,可是姜大夫说熊是棕色的,你怎么只有白毛黑毛?”
白子慕抹了把脸:“那是棕熊,我是熊猫,不一样的。”
“这样啊,你刚说你之前受伤了,怎么受伤的?”蒋小一又问。
“被雷劈的。”一说这个白子慕就特别来劲,似乎是压抑已久,他两只爪子比了个动作:
“我告诉你,劈我的那道雷,有这么粗,就跟你家的水缸一样,它朝我劈过来的时候,我特么的都要吓死了,不过还好我身强体壮,威猛过人,才没有凉了,嘿嘿。”
他好像很得意,蒋小一仔细看他,熊仔子又胖又圆,威猛雄壮倒是没看出来,没被劈死,估计是因为皮够厚,肉够多。
人家杀猪时,往猪脖子上捅一刀就行,可要是换成白子慕……
这圆乎乎的,估计得捅三刀。
蒋小一很会抓重点:“那雷为什么会劈你?是不是你跑人家坟头尿尿了?还是做了什么缺德事?”
“啊你这人。”白子慕顿时老大不高兴,踹了蒋小一一脚:“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我像是那种人吗?你都不知道,我走出去,大家都说我一身正气,瞧着就和蔼可亲,善良勇敢,以前我去上厕所,隔壁的没纸了,我都还能好心的教他怎么用手指,事后还不留名,是个大好人来着。”
蒋小一一脸不信,静静看着他又问:“那你怎么被雷劈了?”
白子慕有些伤感道:“大概是因为我太帅了,不是,你这什么表情,你以为我在吹?我这人从不吹牛的,天妒英才,你懂不懂?”
蒋小一现白子慕脸皮当真是无敌了,说出这种话,竟是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都没有。
白子慕还在继续:“当时我正在天上飞,那道雷直接从天而降,直直的朝我的后背劈过来……”
“受伤的是你的屁股。”蒋小一纠正他。
“不要在意这种细节。”白子慕说:“那道雷带着一股灭顶之力,很是恐怖,我当时都还来不及运气抵抗,就被劈着了,不过,我皮糙肉啊不是,是我强壮威猛,逃过了一劫,不过要是换成你这种弱鸡,估计连渣都不剩。”
蒋小一撑起身,看着白子慕,狐疑道:“什么叫弱鸡?”
“额~”白子慕卡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弱鸡就是那种很瘦很弱的鸡……”
“你看着我。”蒋小一突然说。
白子慕一头雾水:“啊?”
蒋小一:“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是有那么一点觉得。
但这话是万万不不能说的。
“你怎么这么觉得?”白子慕一脸严肃:“我不允许你这么看轻你自己。”
蒋小一:“……”
蒋小一撇撇嘴,又问:“那你有爹娘吗?有兄弟吗?还是就你一只熊?”
蒋小一似乎有十万个为什么,喋喋不休,一直问到大半夜,最后连白子慕祖宗十八代叫啥都要知道了。
白子慕应付得心力交瘁,他觉得蒋小一就是他丈母娘,真是啥啥都要问。
蒋小一早起习惯了,哪怕昨儿聊至大半夜才睡,隔天村里的公鸡刚一打鸣,便爬了起来,他似乎去哪都想带着白子慕,因此他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白子慕趴在饭桌上,一脸生无可恋。
昨儿大米饭好吃,蒋小二和蒋小三吃得肚皮溜圆,蒋小一都控制不住,吃了整整三大碗,因此昨晚半粒米儿都未剩。
之前李家说好让蒋父月底过去跟着割谷子,不过前天李家拖了传了话,说让今儿就过去,因为先头瞧着谷子月底才成割,但这几天太阳大,谷子都黄了,再留地里,怕是要被鸟儿和老鼠吃去不少,李家就想着早点割。
割谷子辛苦,李家虽说包一餐,但定然不会整太好,最多就是每人一个红薯再配着一碗野菜粥,蒋小一去给人帮过工,自是清楚不过。
他舀了半碗米,打算煮些粥,再切个南瓜进去跟着熬,南瓜香软甜糯,跟着大米饭一起煮,最是好吃了。
不过水放得太多,肯定不怎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