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塔之上,夜风朗朗,银色的月光铺泻在塔的北面,让高耸的塔身显得灰白,仿佛一把巨剑屹立于天地之间。而在塔的阴暗面,少主与蝉早已会面。
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见我。你最好快点,我出来一趟可不容易。”
江海听到蝉的催促,轻轻一笑:“自然是大事,特使到了!”
“哦,是谁?”蝉有点吃惊。
“你问的是特使?还是叛徒?”
“你先说叛徒是谁?”蝉发出低沉的腹语。
“哈哈哈哈。”听了蝉的话,江海突然发出一阵笑声,这笑声让蝉心里有些发毛。
之前的几次会面,江海都忌惮蝉深厚的功力,言语之间颇有些忍让,但今天
“你笑什么?”蝉冷冷地说道。
“叛徒,应该如何处置?”江海忽地收住笑声,说完,猛地将腰刀从刀鞘中抽出半截,然后抬眼看向蝉。
没有直面问题,反倒抛出了另一个问题。他莫不是疯了,还是真的想找死?
蝉莫名地看着少主,犹豫了一下,说道:“想必少主已有自己的答案了。”
“哈哈哈”江海又是一阵突如其来的笑声,把刀放回刀鞘。
蝉静静地站着,等待笑声消失后,问道:“你这又是笑什么?”
江海一脸肃杀:“我笑有些人,不知死期将至。”
“属下不知道少主在说些什么?”
“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那你知不知道有人给靖王写藏头诗报信?知不知道有人飞刀传书给刑部出卖欧阳正如?”少主言语句句如刀,直接刻在蝉的心里。
“不知道!”
“你做的事情,怎会不知道?!”
面对少主的诘问,蝉没有出声了,沉默有时本身是一种态度,但让他就这样承认,实在心有不甘,于是,他反击道:“少主,话不能乱说,属下在王府隐姓埋名十数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说叛徒是我,可有证据?”
江海冷笑一声,抛过去一张布绢,正是蝉写给刑部揭发欧阳正如的飞刀传书。
蝉低头怔怔看了好久,江海有些不耐烦了,趁其不备,钢刀出鞘,攻杀了过去。
江海虽占偷袭之利,但功力毕竟远远不及,凌厉的攻势被蝉堪堪躲过。
江海一击不中,并不收势,刷刷刷又是几刀,持续不断地攻向蝉。
蝉倚仗快速的身法,拉开距离。江海的劈砍纵然凌厉,步法却输几分,刀锋所到之处,差之毫厘。
转眼十几招走过,江海未有寸果,心中更加大乱,脚下愈发拖沓凌乱,刀法也显得拖泥带水,破绽频出。
又过了十几招,江海心态更加焦急,瞅一时机,钢刀高举过顶,奋力下劈,想毕其功于一击。
此一招大开大合,正犯了贴身短打之大忌,蝉哪里肯放过,一个侧闪,让过下劈刀刃,顺着刀势,虎口压住刀身,拇指食指继而钳住刀背。
江海想抽刀再砍,刀被蝉死死钳住,动弹不得,手忙脚乱之时,只听蝉说道:“少主,若再忠奸不分,执迷不悟,属下可要还手了!”
“反贼,看你嘴硬到几时?!”江海言罢,转身一个侧踢,狠狠扫向蝉。
蝉只得松开刀身,后撤躲避,江海正要追击,只见眼前寒光一闪,他本能地眨了下眼,耳边突然“铛”的一声脆响,待他反应过来时,身旁石柱上嵌着一颗铁莲子。
这铁莲子本是蝉的暗器,直冲少主面门而去,但在空中被什么东西击中,改变了轨迹,射入了旁边的石柱。
“啊!”江海惊呼一声,提刀摆个护身势,护住前胸,后退两步,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