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与朱高煦不知道今第几次对视,这对战场上恨不得杀了对方的草包统帅与无敌猛将,此时联手达成了默契,他俩异口同声说道。
“继续!”
此时,李景隆的内心里充满了自信。
李景隆觉得,他已经找出了在这个游戏里,姜星火给他挖的所有的坑。
只要财政有盈余,在不亡国的前提下,稳定保财政数值,那么这次的推演,他相信一定会有一个成功的结果。
不然呢?难道还会像上次一样,模拟了六年就被迫【变钞】吗?
李景隆觉得,只要有更多的自主权,自己肯定不会搞成这个样子了。
隔壁密室。
许久没有说话的夏原吉忽然说道:“陛下,其实改不改规则,都是一样的。”
“为何?”朱棣好奇问道。
“姜星火第一次设计的规则,里面藏了一层意思。”
夏原吉也不卖关子,径直说道:“那便是财政这个数值,其实还反向代表了中统钞的贬值程度。”
朱棣有些不解,他微微皱眉,指节叩击着檀木椅子的扶手出了一声声轻响。
“换言之,就是财政这个数值越低,中统钞就越不值钱。那么臣斗胆敢问陛下,亲手参与设计了中统钞制度的忽必烈,为什么要【换钞】?难道他不清楚换钞对朝廷信誉的危害吗?”
朱棣设身处的想了想,答道:“应该是清楚的吧,这种一代雄主,年老了也不会糊涂成这样。”
夏原吉的逻辑越理越顺:“所以,忽必烈【换钞】,其实不完全是因为财政收入不足而换的,而是因为,中统钞本身就贬值的没有信誉了!”
“那么中统钞为什么会贬值,自然是因为忽必烈;忽必烈为什么,自然是因为财政缺钱!”
“也就是说,姜星火在财政平衡上的设计,其实没有漏洞!”
说到这里,朱棣也明白了过来。
其实说白了,就是姜星火给元朝初年显性的“财政盈余”,和隐性的“中统钞”贬值,做了平衡。
把“中统钞贬值”这个没有直接体现的数值,以“强制财政平衡”的方式加了进去,体现了元朝初年真实的财政情况。
——那就是只能勉强维持财政平衡,一遇到用兵或灾内乱,便是不断花钱如流水产生负债。
否则,忽必烈为什么把中统钞印到至元二十四年就印不下去,以至于启动【换钞】了?
墙内。
“重置后财政为8o,国运为5o,继续?”
“继续!俺不服!”朱高煦狠狠挥了挥拳头。
“至元二十五年,贺州、盾州、泉州、处州、柳州、潮州等爆多次大小规模不一的起义,调兵往返镇压总共需要1o点财政,不镇压损失1o点国运,是否镇压?”
李景隆和朱高煦悄声商议了一下,最后一致决定,不镇压。
宁可掉国运也不镇压了,姜先生坏得很,总是蛊惑他们花钱保平安。
这次只要老老实实攒钱,有了每年5点的财政盈余,总归是能延续下去的。
“同年生特殊事件——设立宣政院。”
“元朝统治者与藏教派在此前的数十年内逐步达成了密切合作,该愿意归属元朝管理,于是设立宣政院专管该事务。国运+5。”
“同年生特殊事件——河再次决堤。”
“由于缺乏足够的防护与泄洪工程,河于该年再次决堤,襄邑、太康、通许、杞等县,陈、颍二州受灾。作为元朝统治者的你值得‘庆幸’的是,在上一年的河决堤中,该损失的已经损失一次了,这次的受灾并没有造成‘太大’的经济损失,人心也已经麻木。财政-5。”
见姜星火没有继续说话,按照之前的流程,这一年算是不好不坏度过了。
但李景隆存了个心眼:“完事了?”
“没有。”姜星火提出了一个选项。
“作为元朝统治者的你,是否坐视缺乏足够相关水利工程的河继续糜烂?选择否的话,将因为水利工程不足,面临无处泄洪的河不定期决堤造成的财政损失,哪怕起因仅仅是因为几场大雨;选择是的话,将付出4o点的一次性财政支出,与后续每年5点为期十年的维护费用,河决堤的情况将会得到极大控制,民心也会因此归附,国运得到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