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懵逼地眨了眨眼,再看手里这药,果然是一管祛疤软膏??
这货为了上药还真是够拼的……
他发现了,危险人物就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驴脾气,想一出是一出。
不难想象,这货以前打家劫舍的时候肯定是那种——有条件要作死,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作死的祸害。
现在这货失忆了尚且如此我行我素,万一以后想起自己的“光辉事迹”,会不会立马弃明投暗?
林牧再次感到深深的糟心。
可能他表情有点儿沉重,凌成尧忍不住把人拉到身边,似抱非抱地圈住,轻声道:“不疼了,你别担心。”
“……”林牧:“谁管你疼不疼了?疼死活该,让你长点儿记性,改过自新好好做人懂吗?”
凌成尧低低“嗯”了一声,双手滑落林牧腰际,令他靠近自己,“好,都听你的。”
都听我的?林牧一脸怀疑,用老抠门儿经常教育他的语气说:“那你给我写个检讨,不少于一千字,总结一下过去的错误,再展望一下未来的方向,态度要真实诚恳,不能给我敷衍了事。”
凌成尧应了一声,仿佛即将改过自新焕发出新时代年轻人应有的健康活力,下一秒却说:“牧牧,来帮我上药。”
林牧:“写检讨。”
凌成尧:“上药。”
目光来来回回,林牧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上头,总觉得身上有点儿燥,不耐烦道:“先上药再写检讨,就这么定了。”
他把凌成尧一双招猫逗狗的爪子从自己背后扒拉下去,再次转椅子似的,掰着肩膀把这货转了半圈,将药膏挤在伤口上,毫不客气地一通乱搓。
凌成尧:“牧牧——”
“干嘛?叫着有瘾是吧?”
“嗯。”
“……”
“以后我就这样叫你。”
“我能反对吗?”林牧完成任务,把药收好,莫名手欠地又在凌成尧背上拍了一下,“好了,您去写检讨吧。”
他大概觉得写检讨这事儿挺有亲切感,是真打算让危险人物写一个,转身打算去找纸笔,不止写,还要实体版的,到时候万一写得好了,就找个框子给他裱起来挂在墙上。
但走到门口他又想到一个问题,危险人物失忆失成这样,还能会写字儿吗?
他刚打算转身再问一句,却觉得眼前光线一暗,差点儿跟危险人物撞个脸贴脸,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危险人物圈住,困在这个人和墙壁之间。
凌成尧背光,看不清到底什么表情,低声说:“只有我能这样叫你。”
林牧脑回路跑了几圈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一脸糟心地皱了皱眉,有理有据地说:“别人怎么叫我管得了吗?能管的话第一个禁止你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