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色的寒霜落在天台上,落在他的身上,也落在hiro的身上。在组织的人通通撤走后,天台重新回归宁静。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与硝烟味混合的味道,那是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可是他依旧没有离开那里,只是靠着天台的墙壁上坐着,陪着hiro等着其他人的到来。
“hiro,这是我们久违的单独相处吧。”降谷零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寂寞的空间响起。可是过了良久,这寂静的空间里却没有响起第二个人的声音。
“hiro,终于能叫你的名字了。你知道吗?我刚才是费尽力气才阻止自己叫你的名字的。可笑吧,到最后我竟然连你的名字都不能叫出来。”
降谷零就这样静静地坐着,陪着渐渐冷却的诸伏景光等着风见的到来。终于在事发的一个小时后,寂静的空间重新响起了哒哒的响声。
风见推开门大口喘气,在看到眼前的场景后忍不住地大喊一声:“降谷先生!”
降谷零慢慢地抬头看了一眼风见,淡淡道:“风见你太大惊小怪了,如果组织的人还在这里的话,你一下就把我暴露了。”
“十分抱歉。”风见跑了过来检查诸伏景光:“降谷先生诸伏怎么样了?”
“死了。”
风见僵住了,他本以为诸伏还有一线生机的。
降谷零又重复了一次:“死了,hiro死掉了。”
风见张了张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走吧,我们离开这里吧。”降谷零听着自己的冷静地安排着一切。如果非要形容这种状态,那大概就是自己的灵魂被抽出在外,只剩下一具躯壳在机械地做事。
等到他和风见终于处理完一切的时候,他终于重新触碰到hiro的身体后。他像是被那冰冷的触感打醒了一样,灵魂重新回归身体,那些情感也重新在心头迸发。
用钻心剜骨来形容此刻的自己都不为过,那股痛苦将心脏碾压成齑粉,让眼眶酸痛,让喉咙塞进了棉花。
铂金色的阳光穿过林立的大厦来到了废弃楼房的天台,落在了他的身上。
“呐,我最喜欢zero的发色了。就像阳光一样耀眼,只要看到了心情就会很好。”幼驯染年幼的声音在脑海中浮现。
可是降谷零却想道,可我失去了那片蔚蓝色的海洋,我想我这辈子都很难开心起来了吧。hiro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温热的泪珠顺着脸庞滴落在衣摆上。他看着脸色苍白的幼驯染心道,hiro我好痛啊,你还能再为我包扎吗?我真的特别特别的痛。
一阵冷风吹过,将降谷零从那段悲伤的往事带出。他看着瓶口上的水渍苦笑,竟然没出息地哭了。被熟人看到了一定会被笑话吧。
降谷零将易拉罐丢垃圾桶里起身回家。他看着自己的影子心道,最近总是想起hiro,看来被松子和萩美子带起了太多的回忆了。虽然不想承认,还有那个fbi的原因,总是见到这些跟hiro相关的人,就总会让我想到hiro。
要远离吗?
不,他才不会远离。即使痛苦也要记得,谁都可以忘记hiro,但是自己不可以忘记hiro。如果连自己都忘记了hiro,那hiro就真的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不能够忘记,因为他还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hiro。
降谷零压低帽子加快了脚步。
第二天一早,降谷零如同往常一样地开启自己作为安室透的一天。
除去日常以外,他今天还有一样任务就是擦车。就在他觉得大功告成时,在车子上发现黑色的脚印。
“嗯?是被什么小动物踩到了吗?”降谷零顺着脚印找过去,就看到一只小白狗晃动瓶子,看样子很着急。
降谷零这才发现小白狗嘴里叼着的水瓶是自己的。
“你是渴了吗?我帮你打开。”
小白狗在发现有人发现他后紧张龇牙,降谷零双手举起努力释放善意:“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帮你打开瓶子。”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善意被小狗接收到了,小白狗凑到他身前嗅了嗅,随后摇起了尾巴乐颠颠地把瓶子交给了他。
降谷零看着自己的衣服失笑:“看来是借了hiro的光啊。温柔的人果然招小动物喜欢。”
这件衣服是当年他错穿hiro的那件,也是因为错穿衣服这件事情被贝尔摩德发现了,这就导致组织里传出了苏格兰和波本有不正当关系的谣言。出于某种私心,他留下了这件外套。
在那之后这只小白狗出现在他身边的次数就多了起来,渐渐地一人一狗也熟悉了起来。
这天在波罗咖啡厅里。
灰原哀指了指门外问道:“那也是你的宠物?”
降谷零顺着灰原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就看到一只纯白色的小柴犬可怜巴巴地望着它。他忍不住叹气:“真是个锲而不舍的小家伙啊。”
柯南:“什么意思?”
“这个我知道,”榎本梓笑替降谷零回答:“听安室先生说,这小家伙是安室先生在洗车的时候发现的,发现小家伙特别渴于是就喂了一些水。结果小家伙就缠住了,看来是打心里想让安室先生收留他吧。”
“结果狠心的安室先生一直拒绝,看得我都于心不忍了。”榎本梓吐槽。
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哎?怎么能这样呢?”
降谷零无奈地笑道:“我的家里已经有松子和萩美子了,虽然说他们的性格都很好。但是毕竟跟狗狗是不同的物种,打起来就糟糕了。”
榎本梓:“说得也是,猫狗打架是常有的事情。但是狗狗也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