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黑麦的缘故,即使波本证明了宫野明美不知情,但是组织依旧觉得宫野明美已经成为了组织的拖累。
这种情绪最后转化成了一股杀意,他们想要彻底斩断黑麦与组织的联系,这样一来宫野明美必须死。
雪莉确实是组织炙手可热的研究人员,但是雪莉太容易受到她姐姐的影响。如果她不能克服这种心理,那么她也得死。
研究人员虽然重要,但是不代表组织非她不可,只要组织愿意随时都可以有人取代雪莉。
“明美不愿意志保就那么死掉,所以她用了自己的死证明了,雪莉是不会被感情左右的有价值的成员,也为志保谋求了以后了的路。”
“她做了一个姐姐能做的全部,这是她为志保挣扎出的最好的结果。”降谷零在破译了芯片的内容后自言自语。
松田阵平蹲坐在降谷零的面前,降谷零在看他后苦笑:“松子,我的小妹妹很厉害吧,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将利益最大化。他们都很厉害,能让自己的死变得非常有价值……”
“别笑了混蛋,难看死了。”松田阵平知道降谷零想到了诸伏景光。
承载他童年回忆的两个人都不见了,那种巨大落空是无法向他人诉说的。松田阵平觉得降谷与其笑着夸赞,倒不如在这失声痛哭怒斥宫野小姐和诸伏抛下自己离开了。
可是降谷零不会,他永远都不会那样做。因为那是很珍贵的两个人,他永远不会对那两个人口吐恶言。
结果没消停两天,宫野志保那头就出事了。
(修)
松田阵平是在过了很久以后才知道,宫野因为姐姐的事情跟组织事情跟组织闹掰了。现在已经失踪了。
降谷零按着太阳穴,脸上是不健康的苍白,身形也变得有些消瘦。他盯着电脑屏幕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松田阵平趴在桌子上盯着降谷零,他知道降谷现在心情一定乱如麻线。他们都知道一旦知道姐姐离世的话,恐怕宫野志保恐怕没有多高的求生欲。
“零君,志保就拜托你了。”宫野明美留下的录音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在安静的空间里不断回响。
深绿色的猫瞳里倒映降谷零的憔悴的容颜,他知道降谷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听着录音怕是在凌迟自己。
松田阵平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在一次降谷去厨房的时候,冒着被降谷抓起来的风险联系了班长。
“松子你在干什么?”
“我在给你找心里疏导啊。”松田阵平撇撇嘴:“两位宫野小姐的事情让人难过,你现在的样子也很让人揪心。我感觉你再不找人诉苦迟早会出事。”
“你在说什么?要我陪你玩吗?”降谷零无奈的笑了笑:“不过抱歉啊,我这几天心情不好就不陪你玩了。”
然后降谷零拎起喵喵乱叫的松田猫猫,就发现自己的电话联通了班长。
“……安室,我们算是朋友,如果真的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话。我想我应该可以的。”伊达航的声音从电话声音穿出来。
不出意料地,他看到了降谷猛地收起的手指。过了良久,降谷零才说道:“好。”
他知道,降谷现在需要一个发泄情绪的地方。不然的话,降谷的心理迟早出问题。
时隔一个多月,松田阵平终于又一次见到了班长。不过这次的气氛并不是令人开心愉悦的,降谷和班长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降谷疲惫的声音才响起:“班长,我好像又没有留下想要保护的人,就是总感觉自己慢了一步。”
“可我已经在很努力很努力的追赶了……”
松田阵平难得安静地蹲坐在桌子上,听着降谷零诉说自己的苦闷。
“笨蛋降谷,有的时候我们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追赶上死亡的。”
松田阵平看着外面川流不息的车辆,脑海中浮现着自己与hagi的最后一通电话:“意外总会到来,我们没有预警意外的能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然后用余生疗养自己的伤口。”
“人生就是这样痛苦的。”
“人生就是这样痛苦的。”
自己的声音与hagi的声音重合在一起。
那时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hagi对着那个因公殉职的同事的遗孀说道:“但是,疼痛也能让我们记得他们。只要我们记得他们,他们就永远活着不是么?”
“我记得你,你就活着,是么?hagi。”松田阵平叹了一口气:“那就一直活在我的心中吧,hagi。”
在跟班长聊过之后,降谷的心态渐渐地恢复了。只不过松田阵平再也没见到班长,所以他那个墨镜带来的效果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松田阵平抬爪捂脸,太难了,我要怎么才能变回去?要不实在不行就让降谷认出我吧。
那边正在跟贝尔摩德交换情报的降谷忍不住地打了个喷嚏。
“你感冒了?”贝尔摩德挑眉。
降谷零揉了揉鼻子:“大概是有人在骂我吧。对了,你今天要来跟我说什么?”
贝尔摩德进入正题:“基尔被fbi抓住了的这件事你听说了吧。”
“知道,我还听说在基尔被抓之前,琴酒差点被黑麦爆头了。”降谷零转着手里的笔:“说实话,我倒是希望这两个人两败俱伤。”
听到这里,松田阵平也不捂脸了。他倒在窗台上,一边装睡一边偷听。
降谷和贝尔摩德的聊天内容总结起来就是两点,一个是毛利小五郎到底是不是那个监听琴酒的人,另一个是基尔在哪。
不知道为什么,松田阵平的脑海里浮现出江户川柯南的身影。他记得那小子好像是跟毛利小五郎是一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