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叫黑麦的男人只是淡淡地扫了降谷零一眼,而后继续保持着沉默。
降谷零讥讽:“琴酒还真是派了个好帮手。”
贝尔摩德轻笑一声,换了个话题:“既然人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说说任务吧。”
趴在降谷零腿上的松田阵平听到了全部计划。任务目标是靠组织起家的珠宝商,据说是珠宝商不愿意为组织卖命,在私下里偷偷联系了组织的敌对方。降谷他们的任务就是调查消息是否属实,如果属实解决掉珠宝商。
降谷零轻笑一声:“看来又是考验我了。是吧,考官女士。”
贝尔摩德似是而非地回答:“谁知道呢。波本这次我们是以执行其他任务为由头接近史蒂夫,可不要露馅了哦。”
“我知道,以调查i6打进组织的老鼠为由,要他帮忙趁此机会调查他。”降谷零撑起松田猫猫的腋下与松田阵平对视回答:“我会在这艘轮船停靠在伦敦港前给出一个答案的。”
“看来你是要带着你的小宠物去,它很特别?”贝尔摩德挑眉。
降谷零倒是大方地向贝尔摩德展示:“你可以自行判断。”
贝尔摩德耸肩:“你在挖坑,我可不触你眉头。”
降谷零抚摸着松田阵平猫头,意味深长道:“贝尔摩德你可真是善解人意。”
“多谢夸奖了。”贝尔摩德笑着接受了降谷零的赞美。
听着两个人互相试探,虽然没有动刀动槍,但是依旧给人以刀光剑影的感觉。松田阵平总觉得如果降谷说错了一句话,暴露了一个不该有的动作,降谷就会有大麻烦。
这么一想,松田阵平越发觉得自己的同期潜伏进了一个十分危险的地方。
上了船后,松田阵平就看到了一个老男人对贝尔摩德献殷勤:“原来是您来了,看来那只老鼠是动了块大奶酪。”
贝尔摩德笑了笑:“是啊,真是很麻烦了。史蒂夫你需要尽力帮忙了啊。”
史蒂夫连连弯腰:“是是是,属下一定会尽心尽力。”在他看到了贝尔摩德身后的降谷和长发男人后,略作迟疑地看向贝尔摩德:“贝尔摩德大人,这两位是——”
“波本,不过在外人面前你还是叫我安室透吧。”降谷零懒洋洋地报了自己的代号。
松田阵平注意到了老男人在听到降谷的代号后表情一怔,似乎很惊讶两个人会一起出现。
松田阵平站在降谷零的肩膀上打量着黑麦,看来黑麦跟降谷之间一定发生过不小的摩擦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降谷不及身份的明目张胆地对黑麦呢?
黑麦突然转过头,墨绿色的瞳孔倒映着松田阵平的身影。在这锐利的目光砸来后,松田阵平竟然觉得自己要被看穿了。这不禁让他下意识地露出飞机耳,嘴里发出呜呜声。
“不要盯着我的猫,黑麦。”降谷零转过头看向黑麦语气阴冷:“如果你不想要你的眼睛的话,我不介意亲手挖掉它们。”
说完降谷零就带着松田阵平离开了大厅。
松田阵平回头看了一眼留在大厅里的三个人,他们或是玩味或是凝重盯着降谷零。这让松田阵平心里生出了不好的预感,降谷你这次任务不会有危险吧。
回到房间后,松田阵平就跳到了床上。看向站在地上的降谷零。只见降谷零先是打量了一眼房间,在确定没有什么监听设备后才坐到床上。
松田阵平感受着降谷零的抚摸,他知道降谷零是靠撸猫来缓解精神上的压力,算是一种自我调节机制。这点门外的三个人也一定知道,他们默许我的出现是要针对降谷做出什么陷阱吗?
松田阵平蹲坐在床上看着一脸疲惫的降谷零心道,不过要是hagi在就好了,hagi最会逗人开心。虽然这种条件下不能完全让降谷开心,但是至少能放松一下。可惜现在变成猫获得重生机会的是他,不是他那个讨人喜欢的幼驯染。
但他也不会坐以待毙,他没发逗人开心,也许可以试着打探情报。
但是组织成员做事低调,在平日里包括降谷在内的四个人都是一副普通人的面孔,根本看不出来了什么。
这些天他只是知道贝尔摩德是大明星莎朗温亚德的女儿——克里斯温亚德,至于其他的还是一无所获。
直到有一天黑麦和降谷狭路相逢。
从松田阵平的角度看过去这场见面火药味十足。降谷零用着各种理由挖苦黑麦,而黑麦虽然话少但是处处能刺到降谷的痛点,引得降谷零跳脚。
“波本,我觉得你对我的敌意已经超出一个合理范围了,”黑麦慢条斯理地说道,随后那双墨绿色的眸子锁定了降谷零:“你到底是对我抢了你的功劳而愤怒,还是因为我造成了苏格兰的死亡而愤怒呢?”
松田阵平感觉到了降谷零拖着自己身体的手臂猛地收紧,他转过头看向降谷零。可是降谷零的脸上依旧是那种充满恶意的笑容。
他听到降谷零用着最恶劣的语气说着:“黑麦你的脑子终于是坏掉了吗?我为什么要在意一只老鼠的生死。我在意的从来都是你的一时冲动,因为你的冲动让我失去了折磨老鼠的乐趣。”
“真的吗?波本。”黑麦步步紧逼:“你真的是在因为这件事情而恼怒吗?”
降谷零忍不住地讥笑:“黑麦我没想到你竟然会信谣言,竟然还会相信那些童话故事。”
黑麦:“是吗,那真的是童话吗?”
“你听好,苏格兰于我而言仅仅只是一件好用的工具,只不过是为了更好地使用这件工具我会付出一点虚假的情感。”降谷零敛去笑意,声音一片冰冷:“少拿你那些无用的感情来揣测我,我可不是那位宫野小姐,几句甜言蜜语就会忘记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