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被气笑了:“你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赶紧穿衣服跟我下楼晨练去。”
萩原研二露出了苦瓜脸一边穿衣服一边感慨:“哎,可怜的研二酱就这样被强势的小阵平拎了出去。身娇体弱的研二酱能挺得过寒冷气流的……啊,好痛。”
松田阵平捏着萩原研二的脸颊露出狰狞的笑容:“hagi不要装可怜。”
结果他迎来了萩原研二更夸张的表演,只见萩原研二一双多情眼中顿时蓄满了泪水,做足了一派眉目含泪的多愁怨妇样:“果然男人就是这样的吗?得到了就不爱了,hagi这么多年的情谊终究是错付了……”
萩原研二的演技堪称世界级一流水平,简直达到了闻者落泪的地步。对面出来的邻居听到了萩原研二话后,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后对着他们尤其是松田阵平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无辜背锅的松田阵平:“……”
萩原研二见状哈哈大笑起来。
松田阵平:“……好笑吗?”
萩原研二抹着眼泪:“不好笑,一点也不……噗……”
松田阵平那颗想要揍人的心又蠢蠢欲动起来。
老话说得好,做人不能太猖狂。这不萩原研二因为笑得太大声,声音震到了自己脆弱的头,人又开始晕乎乎的了。
松田阵平急忙扶住了摇摇晃晃的萩原研二幸灾乐祸道:“还笑不笑了?”
萩原研二扶着松田阵平的小臂神情复杂道:“小阵平你也学会补刀了?”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1】。”松田阵平回道。
萩原研二煞有其事地点头:“那就是跟hiro旦那学的。果然白切黑是会传染的……”
松田阵平看着睁眼说鬼话的萩原研二一阵无语,果然是hagi避重就轻的风格。
早上六点人不算多,松田阵平领着萩原研二绕着楼下的小公园走了一圈。
深秋的到来让公园里最后一片叶子掉落在地上,任由着风将其圈进湖里。干爽清凉的空气顿时驱散了身体中最后一只瞌睡虫,而萩原研二也开始喋喋不休说起了自己这些天的感受。
松田阵平一边付钱卖早餐,一边安静地听着萩原研二说的话,无论他感不感兴趣他都耐心地听着。因为他已经好久都没听到hagi的声音了,这些声音对于他来说真的太珍贵了。
“小阵平,”萩原研二勾着松田阵平的肩膀:“我发现你真的变了不少。”
松田阵平看着萩原研二扒拉着手指的样子,听着他一点一点地数出自己改变的地方:“你看,沉稳,也变得有魅力了。唔,感觉小阵平在hagi不知道的地方成长了。”
闻言松田阵平抿了抿嘴唇,漆黑的墨镜遮住了他的神色。
“不过怎么样多无所谓,小阵平永远都是小阵平,”萩原研二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hagi最重要的人。”
松田阵平心底一软。
即使转了一圈,时间依旧很早。公园里晨练的人也只有几个,主要是老年人,其余几个年轻人则是养着狗的住户。
松田阵平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遛狗的人。见状似乎是想到什么忍不住的勾唇。
萩原研二幽怨道:“……小阵平我怀疑你带我出来另有目的。”
松田阵平十分坦诚地说道:“没有。”
萩原研二一脸怀疑地看向他:“真的?”
“……”松田阵平停了一会儿没忍住别过头偷乐。
萩原研二:“……小阵平你太伤我的心了。”
松田阵平将手里的早餐递给萩原研二,然后继续嘱咐:“中午的时候我会带饭回来的,晚饭我要是没回来也会有人给你送饭的。不准靠近厨房,记住了吗?”
“小阵平你有没有点夸张了?”萩原研二摸了摸鼻子:“我觉得我应该可以自己做饭了。”
松田阵平毫不犹豫地拆台:“昨天是谁因为闻到煤气的味道头晕吐了?”
“……”萩原研二默默地用手指了指自己。
“你记得就好,”松田阵平撇了撇嘴:“吐了倒是小事,要是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要是晕倒了,你是想要感受一下一氧化碳中毒的后遗症吗?”
萩原研二想起了一氧化碳中毒后的“轻则头疼不止,重则植物人一生”的后果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你知道怕就行。”松田阵平拍了拍萩原研二的肩膀:“为了杜绝你变成植物人这件事,听我的远离厨房。也不要随便下楼,我怕你脑袋一抽忘记回家的路然后被人拐了,从此走上不归途。”
萩原研二:“……听小阵平你的描述,hagi觉得hagi不是脑震荡后遗症而是阿尔茨海默病。小阵平你其实是在接着嘱咐挖苦我吧。”
松田阵平挑眉睨了一眼萩原研二:“是啊,你还知道啊。明明说了那么多次穿防爆服,某人不知道是不是记忆紊乱了偏偏在那么危险的地方不穿防爆服。”
萩原研二:“……”
松田阵平继续加码:“希望某人记得他欠我一顿打。”
萩原研二顿时变成苦瓜脸:“太残忍了小阵平。”
“行了,我要去上班了,早饭拿回去热一下再吃。”松田阵平伸出手拢了拢萩原研二的衣领,修长的手指攀在萩原研二深色的衣领上,显得松田阵平的手更加白皙透亮:“下次记得多穿点,不要感冒了。”
没听到萩原研二大谈自己的要美丽不要保暖言论后,松田阵平疑惑地抬起头。就看到萩原研二一脸认真地盯着自己,松田阵平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话说。结果就听到萩原研二抓着他的手说道:“今日限定——妈妈桑小阵平。是限量款,要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