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因为组织高级代号成员相互内耗,甚至会相互刺杀让自己获得最大利益(就比如蜘蛛事件是贝姐为了干掉波本做的,还比如波本坑害黑麦,他们是真心想让对方死,能活下来绝对是靠自己的能力)。
三,红零很厉害,但少不了风间帮他调和三个身份之间的矛盾之处。即使这样也被柯南赤井这一类聪明人发现。然而黑零谁都没有,还需要保护宫野姐妹,自己一个人面对琴酒贝姐这样的聪明人的明枪暗箭,所以会后吃力的一面。所以这也是黑零想要苏格兰的原因。
四,但是黑零也是很厉害的。他在孤立无援,遭遇几个高级代号成员的围住堵截下搬回了危局。让围攻的局面重现变回会不干扰的状态。
夜已经深了,降谷零回家的时候,宫野姐妹已经休息了。
他靠在门口凝视着休息的姐妹二人,眼中的寒冰渐渐融化,严肃的表情也变得温和起来。
希望你们这次不要怪我,我答应过老师的,要让你们平安健康地长大的。可是生在组织里,我一次都没办到。如今就更不想不要再为我的事情操心了。
抱歉啊,明明答应你们要一家人相互分担了。可是在这件事情上,就让我稍稍任性一点吧。
降谷零悄悄地合上了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桌子上是关于苏格兰的资料,从这个人走进自己的视野的那天起,他就开始了对他的调查。
他还是记得自己与苏格兰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样子。
那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午后,炽烈的阳光照不进冰冷的巷子。他看着巷子外灿烂的阳光,心中格外的迷惘。
被他处决的人是跟他关系很好,甚至是照顾过他的人。可是,他为了自己和宫野姐妹的安全,不得不杀了她。
而且在杀了那人后,他却依旧维持着属于波本的人设。冷漠无情,没有人性。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巷子的,只记得自己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坐在了公园的长椅上。灿烂而又明媚的阳光落在身上,带给他的却是焚烧一般的疼痛。他看着自己手,只觉得那上面血迹斑斑。
你看啊,我们这些是被光明所厌弃的。无论我们怎么努力,阳光都不会对我们宽容。人们也不会向我们靠近,我们是被众人厌恶的存在。
“你是在难过吗?”细腻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降谷零愣了一下,抬眼间他只看到了一张纸巾,还有夹着纸巾修长的手指。茫然间,他竟然无话可说。
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愿意主动看清他这个形迹可疑的家伙。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主动靠近你了,但我大概感觉到了你的难过。有些感同身受罢了。”那人善解人意道,“我想你应该不想被人发现,所以纸巾我就留在这里了,有事的话叫我就好。我就在附近喂流浪动物。”
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降谷零愣愣地看向男人远去的方向。灰蓝色的连帽衫,背上是乐器包,看样子是玩乐器的年轻人。他蹲在地上后,之前还远离人群的流浪动物们就围了上来,亲昵地蹭了蹭男人宽大的手掌。
“好啦好啦,不要着急,我这就来给你们加餐。”男人柔声细语地安抚着小动物们。
见鬼的是他竟然在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身上,感觉到了属于艾莲娜老师的温柔。甚至愿意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淡金色的光线环绕在男人的身上,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的视线,男人仰起头露出英俊的面孔,笑着说:“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伤心,但是我想你是个坚强要面子的人。所以,你可以在这里哭哦,没有人知道的。”
男人五官柔和,蓝眸是温柔而又包容的大海,只要看向那片大海,山一样的烦恼消失的一干二净。他仿佛在那双眼睛中找到了遗失多年的自我。
在组织的这些年里,他一次又一次地放弃自我,扮演着人们心目中的自己。
在妹妹面前,他是温柔偶尔又会幼稚的大哥;在组织中,他又是狠辣无情的波本;在许许多多的任务目标的眼中,他或是魅惑,或是热情,又或是高岭之花,自己却早已忘记了自己原本是一个什么模样了。
仅仅是在对视的一瞬间,降谷零仿佛听到了疾风略过心湖的声音,滔天的巨浪带起了心中某些不可预知的情绪。
他的心脏在怦怦乱跳,他嗫嚅着嘴唇似乎有话要说,结果却半天吐不出一句。酥麻的感觉席卷了全身,脑海里疯狂叫嚣着要得到对方。前所未有地兴奋让他意识到,眼前人于他而言是一个重要存在。
“一见钟情的感觉大概就是在看到那个人的瞬间,就有一种被雷劈了感觉吧。”明美的话在耳边响起,少女怀春的样子让人历历在目。
“爱情来得就是这样突兀,就是这样没有理由。遇到对的那个人,你的全身上下每一处不再渴求着对方。”
从前他对明美的话嗤之以鼻,但是如今见到了眼前这个人,他忽然明白了关于一见钟情的含义。
男人想要再说什么,却听到有人在叫他。在短暂地思索后,柔声说道:“你要快些振作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目送着男人远去的背影,降谷零的心中却萌生出了我想要得到他的想法。他抚摸着躁动不安的心房,认真聆听着早已被遗忘多年的来自自我的诉求。
“我想要他,我得到他,我想拥有一个完全属于我的人。”
这样念头迫使着降谷零做出了一个完全不符合波本的决定,去调查一个于自己完全无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