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按了按太阳穴,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
在进入洗手间后,他戴上了通讯器询问:“班长究竟是怎么回事?”
“诸伏说他刚才看到了嫌疑人走进了餐厅,我们两个一致认为剩余的炸弹应该被藏在了这里。”
“诸伏?”松田阵平疑惑道,“那家伙不是失踪了吗……”
说到一半,他恍然大悟:“啧,我知道了,一会儿见面我要给他一拳。”
“咳,”诸伏景光温温和和的声音在通信器另一端响起,“松田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呵,打你就是正事。偷偷摸摸地去做那些事情,让人担心。”松田阵平从洗手间的维修柜里翻出一把剪刀,又用手机翻出上几次爆破任务的任务总结。
伊达航:“总之,炸弹的部分就拜托你了松田。我跟诸伏去监控室找那个嫌疑人。”
“啊。”松田阵平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在总结了报告上的炸弹出现地点后,他开始对相关地方逐一排查。
后厨洗手间这些地方他一个人倒是可以检查完毕,但是餐厅和女卫那里他就不方便了。于是他叫来了餐厅的经理,向对方说明了实情后,要求对方配合。
经理虽然被吓了一跳,但是却马上按照松田的话安排工作人员寻找疑似炸弹物件。好消息是炸弹并不在显眼的餐厅中,坏消息是炸弹被安放在了天然气管道附近。也就是说,这些炸弹一部分在后厨,一部分在天花板上。
松田阵平抹了把脸心道,算了他先把最危险的地方解决了。于是他拎起剪刀厨师们紧张的目光向开始拆弹。
手起刀落,很快这些炸弹就被他,拆得差不多。他拿起其中一个炸弹仔细端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感觉自己在哪里见过这款炸弹。
“松田警官天花板上的炸弹我们该怎么办?”经理一边擦汗,一边询问。
松田阵平看到了一旁的工人装说道:“我扮成维修工人拆弹,你想办法悄悄疏散游客。记住了,一定不要引起骚动,否则我们就等着一起被炸飞吧。”
他的黑色笑话,成功地让经理抖了三抖。
一切都要条不紊地进行着,就在松田拆下第十个炸弹时,他听到通讯器另一头传来了骚动。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屏气倾听。
“所以你是来报仇的,普拉米亚。”
在听到这个名字时,他恍然大悟。一切疑问都有了答案,难怪他觉得这些炸弹这么眼熟,原来是普拉米亚。当年他跟诸伏和班长旅游的时候,阻止了一场爆炸案,坏了普拉米亚的好事。
这么看来,她今天是请君入瓮。想要把他们三个一窝端了。听到了另一边传来骚乱,他立刻跳下梯子掀开了帽子,对着人群亮出了警官证:“我是爆炸物处理班的松田阵平,现在餐厅被人恶意安放大量炸弹。请各位按照工作人员要求有序快速撤离。”
他转头吩咐身边的经理:“安排人快速撤离。我去拖住嫌疑人。”
言罢,他立刻冲向监控室。
然而还没等松田靠近监控室,他就听到伊达航大声喊道:“全体人员快速撤离!”
大脑立刻拉响警报,在他护住头的瞬间,巨大的爆破声声响起。气浪掀起挂在墙上的画框,重重地拍在了后背上,惹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在剧烈的震动后,松田阵平推开了身上的画框。晃了晃头,试图甩掉耳鸣声。楼上传来了异动,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向楼上跑去,与正要逃走的普拉米亚狭路相逢。
伊达航捂着受伤的腹部追了上来喊道:“松田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松田阵平一时间也顾不上伊达航受伤的事情了,他伸手去抓肩膀受伤的普拉米亚。而普拉米亚也不是吃素的,她见自己没法逃走,顿时凶相毕露。一记飞踢直冲他的面门。
还好松田阵平反应及时,躲开了普拉米亚的攻击,顺势反击抓住了普拉米亚的肩膀。他本以为能利用疼痛限制普拉米亚的反击,可惜他低估了对方的能力。
普拉米亚竟然硬生生地把自己拉成了脱臼,逃脱了松田阵平的禁锢。接着抓着松田的头硬生生地撞在墙上。
松田阵平先是感觉到剧痛,接着就感到脑子昏昏沉沉的,胃部也开始反酸水,眼前也有冒出了无数朵金花。而普拉米亚见松田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露出一抹讥笑后快速逃离。
她摆弄着自己手中的遥控器心道,别以为拆掉炸弹我就那你们没办法。等我出去,你们三个一个也别想活。
想到这里,她不禁笑出了声。
只听碰的一声,普拉米亚先是感到胸口一痛,接着钻心刺骨的疼痛顺着神经反馈给了大脑。她下意识地抚摸着胸口,温热的液体打湿了她的手掌。
她的胸口破了一个洞,心脏已经被击穿了。她难以置信地看向不远处,只见一个长发男人靠在墙上,手里的槍还冒着白烟。
在昏暗的长廊中,只有那双紫眸是亮得吓人。她想起典籍中记载的恶魔,他们在人类最癫狂的时候收走他们的灵魂,给予人类最深的恐惧与绝望。
她摔倒在地上,死死地盯着半蹲在她身边的男人。
男人歪着头唇边扬起恶劣的弧度:“死在半路上的感觉怎么样?大概很恼怒吧。”
“但那也是没办法的,”男人的表情由无辜转为狠辣,“谁让你动了不该动的东西,碰了不该碰的人呢。”
黑黝黝的槍口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男人轻声说道:“所以请你死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