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马的日常生活就是:
1你瞅啥?
2来啊,打架啊!不怂,上!
反正对面有多少人不重要,对面对手牛不牛不重要,地点位置不重要,上去就是干!打就完事了!
这么一直打,天天打,人马这种种族族内人口数量少就一点也不奇怪了。甚至于数量要能多起来,那还反而就奇怪了。
鸟人作为另外一种幻想种,也同样不是个安分性格。他们没有像人一样的手臂,取而代之的是两只又宽又大的翅膀。鸟人同样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就是喜欢像乌鸦一样“嘴欠”玩人尾巴,搞偷袭拉仇恨。
鸟人很喜欢无缘无故招惹别人,并且嫉妒心和报复心极强。属于没事了就烦别人,别人生气了反击,他就要叫兄弟姐妹来一起打。打完了,下次见到想起来还要再打一次,打得别人只能窝火逃跑。但作死久了总会翻车,这不就有一天踢到铁板惹到大佬身上了么?大佬直接一窝端,就导致了这个种族几近灭族。
玛丽听到瑞拉说到鸟人少的原因的时候,真的是整个人都惊呆了。这大概就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吧。
玛丽一边采摘浆果,一边听瑞拉讲这些魔法界奇奇怪怪的种族,心里不由得感慨:魔法界,真是……神奇啊!
小家伙
漆黑的黑夜里,天上星子点点,刚从梦中出来的两人都没有一点睡意。
以白色为基调,金色为点缀的宫殿在夜晚一片漆黑,如同没有任何人生活的荒芜的鬼屋。尖尖屋顶从左到右整齐排列,本该显得庄严精致,此时却有些渗人。因为它明明那么大,却又如此空寂。
宫殿里的黑暗生物悄悄摸摸地动了起来,做起自己的活计。鸡蛋大小的黑色毛团子一群一群的从这边滚到那边,“咕噜咕噜”地把地上的灰尘和落叶清了个干净。垂在墙壁上挂着的平平无奇的藤蔓,从花园里摘下半开的花骨朵放进宫殿各处的花瓶中,为冷清的宫殿增添几分鲜活的色彩。
他们尊敬崇拜的主却坐在神殿最高处,清冷孤寂。他看着周围一望无际的黑暗,扫了一眼远处隐隐约约可见的一点火光。
路希塞尔回忆着梦中的自己,那个曾经温和阳光又天真的自己。反反复复的梦境是以他的记忆为基础构成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编织出最真实令他无法怀疑的记忆。但在他打从心底认为当初的那个自己他早就死掉了,在安娜他们死去的时候,在被同伴背叛的时候,那个生长在阳光下的自己已经死在了黑暗中。
路希塞尔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忘记了那些最初的温暖。梦境的创造者几乎已经成功了,一次次的反复失去,反复被伤害,让他鲜血淋漓。他已经在好似没有不同的轮回中开始逃避情感,封闭自己。但这样会导致情况进一步恶化,更加不能发现问题,甚至很有可能直接在其中迷失自我,神格崩裂。
但是,有个女孩不讲道理地闯了进来。
想到这里,路希塞尔不由得面上浮现一抹笑意,血色的眼睛中映照出漫天星辰,格外明亮。
他们之间仿佛心心相印,默契非常,一起把原本的记忆弄得一团乱。安娜没有死在亡灵法师手里,汤普森也没有背叛他,小镇的人也更没有因为那些军队而伤亡惨重。一切都变得好起来了,如果……这些就是现实该多好。
【琳娜现在在哪里呢?她现在怎么样,需要帮助吗?得找个机会问一问“命运”,尽快找到她。】此刻的路西塞尔已经完全不考虑赛琳娜的真假了,他相信爱人一定就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他一定会找到,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乒乒乓乓”的声音打断了路希塞尔的思路,原来是几个黑色的小魔物磕磕绊绊地顶了一杯酒上来。
路希塞尔看他们一脸累瘫,躺在一边的样子,也没拂了他们的好意,把杯中的清澈酒液一饮而尽。
但由于路希塞尔此前是个严格恪守骑士准则的人,所以没有经验的他不知道自己其实是个一杯倒。所以——结果当然很明显。
“碰!”酒杯咕噜咕噜的在地上转了两圈,洒下两点酒液在小魔物们的身上,让他们晕晕乎乎的彻底爬不起来了。
赛琳娜坐在火堆边,抱着双膝,向远处的宫殿看去。白色和金色交杂的尖尖屋顶即使在黑暗中也很是显眼,这是赛琳娜第二天准备探索的方向,她很想知道路希塞尔是不是正在那里。
【他还会记得我吗?】赛琳娜胡乱地想到。因为小说和影视剧里的失忆桥段层出不穷,所以她不由得有些担心。即使按照事实推理,她没有失去记忆路希塞尔也应该不会才对。
虽说脑子里面有些漫无边际的想法老是不受控制的冒出来,但是心里有了希望的赛琳娜已经再没有开始的迷茫无措,现在的她身上恢复了力量。很快她就甩开那些没用的思绪,平静下了心情。
因为才苏醒不久的原因,赛琳娜一点也不困,所以今夜自然是她来守夜。琳达在月光下修养,龙宝窝成一团,只有她一个人在无聊的发呆。
这样的夜晚,什么都不能做,还没有手机玩。真的是太痛苦了!
突然一点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赛琳娜立马把腰间的匕首握紧,魔药放在最顺手的地方。
然后从灌木里冒出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种族的小家伙?
猫猫一般可爱的脸,一双猫瞳又大又亮,头上却长了两只光滑的小角,耳朵和羊一样长在角的下面。身躯也和猫咪类似,但是前胸的那一撮毛长得要更长些,也看起来更好摸。一条长长的尾巴在身后悠哉游哉地甩来甩去,像是狮子尾巴一样,底端格外蓬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