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想请你们来坐坐客,但是我今天心情不好。所以请你们尽快离开,不然我就不保证会发生些什么了。毕竟不管是什么原因,你都放了我鸽子。但是你也付出了代价,我就不再和你打一架了。”
姬玛抛给兰斯一个黑色的罐子:“这是给你的药,我可舍不得看美人留疤。哎,我怎么这么好心啊?这样以后被欺负了怎么办呀?”
她放下黑纱,遮掩了容貌,扭过身重新消失在紫色的雾气里,无踪无迹。
………………
在离开的时候,埃林就已经帮忙安排了人把之前照顾玛丽的叔叔,也就是守墓人艾姆林接出来。
因为王宫的人并不关注的原因,这一切行动很顺利。玛丽在和瑞拉住的第九天,就再一次的见到了这名老人。
“艾姆林叔叔。”玛丽惊喜的看到出现在远处的人,欢呼出声。她大步的跑过去,给了艾姆林一个饱含热情的拥抱。
此时此刻,她的心才像放了下来。有的人不言不语却已经成为了一个锚,把飘荡着的心重新拉回来,回到了这里,回到了这个人的身边,就是回到了家,温暖又安心的港湾。
玛丽让沉默寡言的叔叔先去休息,等两个人真正坐下来好好谈一谈的时候已经入了夜。
黑色的幕布上,漫天的繁星闪着光芒,微弱又令人沉迷。玛丽贴着艾姆林叔叔坐下,半天没有说话,熟悉的气息令她很放松。他们彼此之间不说话也并不会显得尴尬。
在这样的氛围下,玛丽不慌不忙地吧自己的想法倾诉了出来。这些天过去,她已经不再像当初一样难受了,但还是有些迷茫,所以她想听听信任的长辈的建议。
艾姆林沉默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我不是个聪明了人。所以我很早就知道,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我们总是有很多很多做不到的事情。”
他委实不会说话,憋了半天就只有这小小的一段,再多是没有了。
玛丽很了解他,并不介意这一点,反而欣然接受了他的安慰:“是啊。但我还是想试一试,用尽全部力量去试一试。未来是未可知的,不去尝试,不去寻找,那不喜欢的东西就永远在那里,不会改变了。”
艾姆林看了看玛丽亮亮的眼睛,言简意赅:“你已经让赎罪券消失了。”
“对。”玛丽笑了,“我以后也会成功的完成更多的事情。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哎……”玛丽有自信能向目标前进,但该怎么做她一点想法也没有,没有完成目的的根本原因她想不清楚,该怎么做更无从谈起。
大概很想帮到忙,艾姆林坐着想了很久很久,在玛丽快要离开的时候,说道:“为什么不问问神奇的小蛇呢?”
提问
姬玛趴在柔软宽阔的大床上,随意地翻阅着面前由羊皮纸制成的典籍,两条腿在身后放松地上下摆动。魅魔特有的桃心形的长长的尾巴也在空中悠哉游哉的甩动,让人忍不住想扑上去抓住那枚活泼的小桃心。
“吱呀——”女仆推开门走了进来。
姬玛回都没回头,用仿佛被蜜糖浸泡过的声音问道:“出发了吗?
“已经安排出发了,城主。”女仆低着头恭敬道。
“很好~”姬玛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男性精灵算个什么,自由才是最重要的呀!我才不傻呢~”
与此同时,穿着黑色劲装的一个女人放出了掌心的紫色纹路的蝴蝶,身手敏捷地跟着蝴蝶向赛琳娜她们的方向追了过去。
………
赛琳娜一边走,一边还在回忆着姬玛刚刚的言行举止。
【心里面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她的话确实也是说得通的。】
“是觉得不对劲吗?”路西塞尔扭头,对赛琳娜小声道。
“是呀。你有想到什么吗?”赛琳娜也和做贼一样小声地回道。
路西塞尔:“不管她有什么样的目的,如果要伤害我们,在她的领地绝对比在其他地方下手好。所以她的确可能别有用心,但是对我们却未必有什么危害。”
赛琳娜想了想,觉得确实是这个道理,也就不再苦想此事了。实在有什么事情,现在信息缺失,瞎想也想不出来什么东西。不如放轻松一点,养好精神,等到时候随机应变。
宝石之城就像放逐之地的一场幻梦,荒芜才是这里的常态。一片漆黑的环境,视野内充斥着岩石枯草,这一切都在向几人展示着放逐之地的真正含义。过了好几天,他们提前准备好的食物几乎都吃完了,才走到了兰斯所说的目的地——埋骨白海。
白茫茫的色彩一直延续到天边,仿佛没有边界,间或的可以看到星星点点的红色,与如墨一般漆黑的上空形成鲜明对比。世界仿佛被分成了两半,一半黑,一半白。周围到处都是骨头,骨头,还是骨头,空气中寂静无比,仿佛除了白骨空无一物,让人不由得觉得脊背一凉。
兰斯走在前面解释道:“之前有人曾好奇如何从放逐之地离开,付出了一定代价,在神奇的小蛇那里知道了答案——放逐之地唯一的出口应该在在其最东面的埋骨白海。”
“神奇的小蛇?”赛琳娜有些好奇,这是什么可以解决一切疑问的万事通角色吗?
“是,但是知道魔法界的人通常不这么称呼祂,那太不尊敬了。如果用神明的权柄来称呼,祂应该叫’命运’。是个热爱哲学的神明。在民间传说里,如果你在苹果树下久驻不去,就有可能碰到一条和夫人的帽子一样色彩斑斓的蛇。如果你能回答它的问题,它就会告诉你一件事情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