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有点热……不行,现代人怎么可以这么容易害羞!】赛琳娜努力地又看了两眼,但最后还是偏开了视线,放空大脑,【脸好像也热起来了……算了,我一个母胎单身,还是放弃挣扎吧。】
【唔……身上好酸好痛,我刚刚竟然完全都没感觉到?】一种后知后觉的疼痛从全身各处传进大脑,之前一直紧绷着神经的赛琳娜这才想起来自己也受了很多伤还没有处理。
路希塞尔下手很轻,赛琳娜脸上的伤口处理的时候都没有感到多少疼痛,只感觉药敷上去凉丝丝的,很清爽。
“赛琳娜……”路希塞尔有些犹豫的说,“后背……”
赛琳娜抬头一看路希塞尔已经扭过头,只能看到红通通的脖子和耳朵。
看他反应这么大,本来觉得自己是新时代女性完全没什么感觉的赛琳娜也不自觉的脸红了。
【怎么搞得涂个药和要干坏事一样?!】赛琳娜脑袋热热的转过身,拉起衣服边缘,【我不也给他上过药了吗?】
“嘶——”赛琳娜猝不及防之下差点嗷的一下叫出来。
【好痛好痛好痛!】
她不知道,她的后背有一条长长的口子,虽然并不深,但没有愈合还在渗血。
路希塞尔的手一顿,有些犹豫怎么下手。伤口是必须清理的,但是又怕弄疼了赛琳娜。纠结之中,他回忆起了之前曾经看到过,孩子受伤他们母亲是如何处理的。
路希塞尔有些挣扎,最后还是俯下身,轻轻的在赛琳娜背上的伤口边吹了吹风,手上则丝毫不停的清创上药。
赛琳娜刚开始还有些疑惑,后来想清楚了之后脸上爆红恨不得把头埋起来。
等清理完了伤口之后,路希塞尔想起来了什么,半天没有动作。
在赛琳娜觉得过于安静,刚想发问的时候,后面传来了一句显得有些不熟练的温柔话语:“呼噜呼噜毛,痛痛都被吹走了。”
“还疼吗?”路希塞尔有些不好意思,他闭着眼,睫毛轻颤,耳尖红红地说。
【傻瓜。拿哄小孩子的话来哄我。】赛琳娜眼睛上蒙了一层水雾。【明明你自己伤得重多了。】她两辈子的父母都没有给过这样的爱,更不会在她受伤跌倒的时候哄她。她很早就知道,她没有人撒娇,跌倒了就要赶紧爬起来。就像没有伞的孩子,只能在雨中狂奔。
看赛琳娜一时间没有反应,路希塞尔里面放下了不自然,有些着急的问:“是没有用吗?还是很疼吗?”
“别小看我啊。”赛琳娜心里暖暖软软的,她有些别扭地说:“这点痛我才不怕呢。”
真是像个傲娇的小孩子……
“好,那我上药了。”赛琳娜听到背后的男人说道。
“嗯……我不会偷看的。”
“哈哈,不过我也没有什么好看的。”男人笑了一声,声线柔和。
【谁说的。】赛琳娜不服气地撑头想,【按我看到的、摸到的,明明就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身材都可以去做男模了。一定有不少粉丝愿意为此发出尖叫的,要掀翻展馆的那种。】
………………
玛丽只是打算试探一下这个人有没有和她合作的资格。毕竟要深入敌人腹地,没有可靠的同伴接应怎么可以。
女孩失踪的事情,她之前在王国有所耳闻。似乎有许多贫苦人家的女孩都不见了。但是因为出生家世的原因,这些失踪案并没有受到重视,总是被草草收案。
她认为这个高大男人的伙伴,或者是爱人,也是因为这种原因不见的。如果他人品可靠的话,她不介意互相帮助一下。
但是!听听这家伙说了些什么!
“你眼睛是抽筋了吗?”德鲁克看着那个因为不熟练而显得无比僵硬的媚眼,由衷的发问,过了一会儿才突然想到重点:“等等,难道你知道她们在哪吗?”
她也是第一次尝试啊!不带这么拆人台的,你的绅士风度在哪里?玛丽在心底吐槽。当然,她不知道,如果她真的问德鲁克,他的绅士风度在哪?他大概只会疑惑地问绅士是什么柿子,好不好吃。
玛丽抽了抽眼角,深吸一口气,努力娇媚地回答道:“是啊。”
“在哪里?”德鲁克激动地抓住了她的手臂,眼睛亮晶晶充满期待的看着她。
【救命!力气怎么这么大!我下回再也不尝试这个样子套话了,怎么感觉比背教条、和人搏斗还难受。】小时候因为聪明被父亲宠爱,长大后也没怎么吃过亏的玛丽,在逃离追杀稍稍放松后,就第一次遇到了这种类型的人,不由得发出哀嚎。【当个贵族小姐是这么难的吗?要面对这种人还要保持微笑。】
玛丽的笑容都要保持不住了:“你放开我,我就告诉你。”
德鲁克立马放开手,死死地盯着玛丽,像只摇尾巴的大型犬,和那张凶恶的脸一点也对不上。
【失策了,本来想那些凶残的家伙都对贵族小姐很是客气呵护,没想到这家伙是个批皮的,不是正经黑色势力,不懂规矩。】玛丽有些头大。
“听说最近有很多穿着普通的女孩失踪了。”
“哎,我说的是两个女孩,一个……”德鲁克急急忙忙地说道。
【是真的完全听不懂暗示的一根筋的家伙啊。】
眼看德鲁克又要开始说车轱辘话了,玛丽立即打断他:“我就是说他们很有可能也是被用一样的办法抓走了。”
德鲁克张着嘴呆了一会,摆出与他浑身气势完全不符的表情,然后激动地说:“对啊!她们确实很有可能不是迷路了。毕竟瑞拉从来不迷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