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塞洛缪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咱们?安吉你要陪我一起玩吗?”
安加斯:“是啊。”
巴塞洛缪噔噔噔跑去厨房,拿了一套组装式的小桌椅出来,很快拼装完成,“我一直很想跟你玩这个,又担心打扰你工作,难得你有兴趣,我们来开茶话会啊。”
安加斯艰难微笑,对,我可感兴趣了。
巴塞洛缪已经招呼开了,“崽崽,帮帕帕把那套小茶具拿来。”
独角熊听话地把厨房角落的茶具端过来,精致的巴洛克风格茶壶套装,杯子、杯碟、小奶壶、方糖罐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复古桌布、桌旗,巴塞洛缪又给大家发了配套的方巾,甚至连虚拟雄虫扬也有一条一样的。
安加斯看得一愣一愣的,被扬拉着坐下,这些天相处下来,扬已经知道喊安加斯雄父不合适了,他现在喊安加斯“漂亮哥哥”。
茶话会居然是由独角熊主持的,“我们上次聊到扬了,你说你想娶谁?”
扬从自己的虚拟空间里端出一杯红茶,甚至还冒着热气,装模作样地品了两口,“是毕夏普先生,他是维恩帕帕的老板,我娶了他,维恩帕帕就不会再被骂了。”
巴塞洛缪一脸不赞同,“扬,这不是一个好的结婚理由,你应该是因为喜欢才娶他。”
安加斯:你好意思说,谁当初直接去雄保会开盲盒,要不是迪尤尔死了,现在巴塞洛缪打住,不能想。
扬捧着自己的小脸,“我也不是不喜欢他啦,毕夏普先生工作的样子可好看了,训维恩帕帕的样子也好好看。”
安加斯:还好你维恩帕帕没听见这话,否则得提刀去砍boss。
一旁的独角熊若有所思,“扬,你要是娶毕夏普先生,可以把我也娶了吗?毕夏普先生做雌君,我做雌侍就好了。”
巴塞洛缪端着茶杯的手顿住,表情都快裂了,扬兴高采烈:“可以啊!”
安加斯不忍看自家雌君裂开的表情,“咳,崽崽崽,你为什么想嫁给扬?”他瞄了一眼巴塞洛缪,“而且还是做雌侍?”
独角熊看着扬,“我只认识扬一个雄虫啊,我也想跟帕帕一样结婚,”他又有些难过的低下头,“而且,虽然帕帕说我很可爱,但我只是一只熊啊,熊熊是不能做雌君的吧?”
安加斯:!!!不能做雌君,就能做雌侍了吗?!巴尔到底给你输入了什么奇观的设定啊!
一旁的巴塞洛缪心都要碎了,他抱起独角熊,“崽崽,熊熊怎么了,熊熊也能做雌君啊!只要你想结婚,帕帕一定帮你想办法。”
安加斯:这茶,我是一口都喝不下去了。
好在自家雌君这样情绪不对劲的日子没过多久,蛋蛋终于要迎来破壳日,虽然自己睡觉,旁边有个虫抱着孵蛋器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盯着看的状态也有点诡异,但经受过这么多天的洗礼,安加斯也习惯了,明天还要开庭,他可不是几天不睡都没关系的雌虫,安加斯放空心态好好睡了一觉。
翌日,第四军团中央法庭。
作为被告,巴塞洛缪和维恩可怜兮兮地被卡在被告席,限制行动能力,而雄虫哪怕是在法庭也有特别的待遇,安加斯作为陪同家属,单独占了一个宽敞的位置,工作虫甚至给他端上了热饮。
将孵蛋器小心地安置在身旁,安加斯点进智脑,查看审判直播间,现在是全员禁言模式,但观众可以查看部分公开的文件,主要是审判主题以及原告、被告双方的简单身份说明。
阿尔文理事长作为被告请来的律师,坐在一旁闭目养神,对面是原告雄保会一行,雄保会的出庭律师蒙哥马利看着阿尔文理事长,心情忐忑又激动,这可是理事长,自己的顶头上司,要是输了不丢虫,万一侥幸赢了那可就不得了了,而且这场审判,蒙哥马利怎么着也觉得,那两个雌虫起码得被关几年,哪怕只是一年,自己也算赢了!
观众通道在庭审开始前十分钟关闭,留十分钟筛选出有资格、且有意愿进行投票的观众,这个资格就是审查观众的身份、信用点以及过往行政记录,尽量确保投票虫的身份清白。
十点整,庭审正式开始,审判团此次只管走流程,维持现场秩序,庄严肃穆地宣誓后,作为原告律师,蒙哥马利很快站起身来,跟审判团与观众简单见礼,他开始说明诉求。
但奇怪的是,他先点开的是安加斯的资料,“安加斯阁下是雄保会供养长大的虫,在成年后,本应由雌君负责其全部的开销,但是安加斯阁下先后在军备所、军团复健室做过工作,直至目前,他也一直在军团工作,每天工作时长达到6小时以上,这是雄虫身体能承受的极限。”
说到这里,蒙哥马利脸色凝重,“让雄虫如此辛苦地工作,这几乎称得上是虐待,但雄保会尊重阁下的自由,没想到这样的放任,造成了严重的后果。”
蒙哥马利放出一张自由联盟秘密基地被查抄后的照片,森冷的环境,处处萧条,一片狼藉,“日前,不法分子劫走了安加斯阁下的蛋,发生这样让阁下痛苦万分的事情后,”蒙哥马利指向巴塞洛缪跟维恩,“雌君契布曼大校的表现令虫匪夷所思,他放任雄虫阁下一个虫只身赴险,而这个武器制造师,甚至将信号发送器做成阁下脊椎骨的形状,让阁下遭受灭顶的疼痛与折磨,无能、无耻,令虫失望至极!”
“这样让雄主陷入险境,遭受残忍对待的雌虫,公民们,你们看得过去吗?这样的雌君,这样的武器制造师,是雌虫的耻辱!”蒙哥马利对着镜头痛心疾首,而弹幕没让他失望,应和者不在少数,直播间的观众本就大多数是被安加斯吸引而来,此时听说他的遭遇,自然被吊起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