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她的蛊术水平也不是盖的!
负心人,去死去死去死吧!
土族姑娘都是这般敢(心)爱(狠)敢(手)恨(辣),附近的寨子都等闲不敢招惹她们。
她们这一支还维持着母系社会的传统,以女人来当家作主,尤其是最大的族长阿嬷,一手神奇的蛊术使得出神入化。除了爱情的巫术,她们还会治病,所以农忙时节,附近其他部族都会过来给她们干活。
来换取医疗草药,或者一夜情的艳遇。
族里的姑娘们通常不会拒绝,若是合不来,那就好聚好散。生下的女儿在土族里是传承,会被留下来。若是怀的男孩,那就看跟父亲还是母亲过日子。
在这个古早的年代,人口就意味着宗族的实力,意味着不会被人欺负。只要不是吃不上饭的艰难时节,男孩很多时候会被其他山头的父族接走,这种走婚的习俗对于几个部族而言,是双赢的。
曾经有个野心家想要吞并女人们的寨子,结果被美貌的少女下了蛊,迷了魂,硬生生熬了好几年。
肠穿肚烂而死。
从此阿依兰的族人们无人敢欺。
洗完了衣服,少女正要从河边离开,可这时候她被河面上漂来的人吸引住了。那身型看着是一个年轻男人,身高八尺,是个大个子呢。他好像受伤了,一只手搭在浮木上,勉强支撑住身体,顺水而下。
阿依兰的脸热了热,附近村寨可没有这么高壮的男人。
“人命关天,我这是想什么啊。”善良的姑娘晃了晃脑袋,她用竹竿把那人拨到岸边,“醒醒,醒醒!”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把他扯到岸边了。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没醒,这个实诚的姑娘就脱下自己的草鞋,狠狠往男人脸上一抽!
“啪”的一声,响彻云霄。
叶三强撑着张开眼皮子,因为疼的,老大一个鞋印子盖在他的脸上,幸好这会儿他也看不到。他见是一个姑娘救了自己,想说出来感激的话,但嗓子好疼,张了张嘴,没有力气说出来。
阿依兰:“”你是谁啊?你怎么在这儿?
她说的话,跟城里的楚人说话不一样,特意去进修外语的叶三一句都听不懂。
他比划着,指着西边的方向,他是从那儿来的,运气很差遇上了群狼。如果只有一头,他还能争斗一番,但一群绿油油的狼眼盯着他好几天,狼的嗅觉最灵敏,他逃了好几天,打算走水路隔绝气味。
又很不幸的是,他踩中了水底的卵石,水流湍急,被打在岩石上受了重伤。
之后,他就失去了知觉,被这个异族少女捡到了
“阿达”成为了叶三的新名字,他的后背被锋利的石头割伤了好大一块,伤口感染,还发起高烧。在阿依兰的求情下,族长阿嬷暂时容他留在寨子里。
阿依兰把男人安顿在自己家附近,很高兴地跟他打招呼:“阿达,早上好啊。”
“好。”
叶三言简意赅地回答,不是他冷漠,而是他学的新词真的不多。等伤势好一些之后,他就跟着土族人学语言,也想学点神奇的医术。
寨子里的医术太神奇了,阿嬷只在他的耳朵边放血,困扰了他好几天的喉咙痛就被治好了,嗓子也能说话了。阿嬷还拿了个鸡蛋,在他身上滚了一圈,同时还念叨着什么,高烧很快就退了下去。
“蛋,吃吗?”他好奇地问。
“不吃,不吃!”阿依兰连连摆手,“扔掉,有魔鬼。”
姑娘把鸡蛋掰开,原本黄色的鸡蛋黄全都黑了,她把手臂抡得跟风火轮似的,远远将鸡蛋丢开,足足有五十米远。怕阿达不舍得又捡回来,她再三比划着强调好多次,是不能吃的。
这个有活力的样子,就像一只炸毛的猫儿一样。
叶三的眼里都是笑意。
大概他很有语言天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叶三已经掌握了土族的语言,能流畅地沟通。他跟族长阿嬷解释,自己是山下的卖货郎,包裹里的一捆红头绳就是他最好的证明。
外面的穷人姑娘都爱用这个扎头发,她们买不起金银,这是她们可以拥有的饰品。
在河水中漂流,他丢失了好多干粮,还有些泡坏了,都不能吃了。这捆道具红绳,质量上乘没有褪色,被他留下来了。还有几对铜铃铛,能系在簪子或耳坠手镯上,也是贫民姑娘们爱买的,风儿吹过铃铛响,衬得姑娘们美丽纤细。
红头绳和铃铛,他送给了阿依兰,报答救命之恩。
只可惜他身边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个姑娘值得更好的。
“阿达,这是送给我的吗?”少女把头绳绑在辫子上,转起圈儿像蝴蝶一样,“好看啊,我们寨子没有这种东西。”
她没有华丽的丝衣,也不像咸阳城的首都姑娘。清晨的露水打在她的头发上,悄悄飘下来的黄叶,落在她的乌发间,衬得少女好像山间的精灵一样。
她的眉是弯弯的,一双琥珀色的瞳孔里倒映着眼前的大个子男人。摘下一片柳叶,她吹出了嘹亮的哨音,“咻”的一声,惊得林间的鸟儿都飞起来了。
叶三也被这突然的哨声一惊,整个人跳了起来,进入防备状态。
“哈哈哈哈哈,吓到你了吧?”
阿依兰见勇敢的阿达也被她吓到了,非常得意。阿达的胆子很大,会捕捉森林里的野兔野鸡,甚至连上百斤的野猪也敢一战。
吃人嘴短,土族寨子里的女人们默认了这个特殊的存在。甚至有几个年轻姑娘也表达出意愿,想要跟阿达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