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江栩说,“我们昨晚一起跨年,我就顺道在他家里住下了。”
姜霍:“……”
这时,窗口里的服务生喊:“67号打包。”
江栩应了一声,过去提上食品袋子,走出餐厅,他对姜霍说:“姜叔叔,我尽量快点,好了给你打电话可以吗?”
“……”姜霍的呼吸都变沉重了,在这欢乐的元旦节里,他的声音里透出了中年人的沧桑,“好吧。”
江栩提着东西小跑回去。
金家月难得也起来了,抱着双臂坐在餐桌前等他。
江栩从厨房里拿出碗筷,金家月也把袋子里的食物拿出来摆好了,虽然两个人是一起吃的,但是他吃得快、金家月吃得慢。
等他二下五除二地吃完时,金家月面前的一碗粥才喝二分之一。
江栩到卧室里抱起昨天换下的床单被褥,准备拿去洗了,路过放在床脚的落地衣架时,他犹豫了下,伸手拿过金家月挂在上面的内裤。
不多时,洗好并烘干的床单被褥被折叠好了放进衣柜里,但一条手洗的内裤湿漉漉地挂在了阳台上的伸缩衣架上。
江栩回到餐厅,金家月蜷着双腿坐在椅子上,正拿着手机在给谁发消息,见他过来,不动声色地把手机落在了餐桌上。
“吃完了吗?”江栩问。
金家月摇了摇头:“吃不下了。”
江栩探头一看,粥还剩一半,小菜没动几口,他拿起自己的筷子,就着剩下的粥把小菜全部吃完了。
九点钟不到,姜霍的电话又打过来,他们的车快到了。
江栩背上背包,和金家月告完别,走到玄关要穿鞋子,他突然想到什么,又折了回去。
金家月一副恹恹的模样,躺在沙发上,见他回来,便问:“还有东西没拿吗?”
江栩大步走了上去,走到金家月面前,弯腰亲了一下对方额头。
金家月愣愣仰望着
()他。
“元旦节快乐,家月哥。”江栩说。
金家月的嘴角逐渐扬起,抬手捧住江栩的脸,起身吻上他的嘴唇,吻得很深,还在他的下嘴唇上重重咬了一口。
“元旦快乐。”金家月拍了下他的肩膀,“快去吧。”
江栩顶着下嘴唇上的印子走了,防盗门打开又关上不过两分钟,金家月也从沙发上起来,回卧室穿衣服。
没多久,穿戴整齐的金家月出门乘坐电梯直达小区停车场,他开车驶入车流。
一个小时后,车子驶入一个别墅区。
往里开了十多分钟,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路边冲他招手。
“家月!”陶光霁喊道。
金家月在陶光霁的指示下把车停在路边。
别墅区里管理严格,早上才下过雪,这会儿路上的雪都被清洁工扫干净了,但路面湿漉漉的,寒风凛冽,吹得人直打哆嗦。
陶光霁裹着大衣,帽子和围巾一样不落,可还是冷得瑟瑟发抖。
金家月也只穿了一件大衣,里面是很厚的毛衣,高领裹住了他的脖子,他双手揣在大衣兜里,表情和刮在他们脸上的风一样冷。
“我问过了,赵酌他们一家人还没出门,估计赵酌还在家里睡大觉呢。”陶光霁亦步亦趋地跟在金家月身旁,不太确定地问,“你真的要找他当面对峙?”
金家月冷声冷气地说:“我不是来找他对峙的。”
“啊?”陶光霁蒙了一下,“那你大清早的找他干什么?”
金家月眯了眯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道:“你走前面带路。”
陶光霁应了一声,赶紧走到前面,他暗暗嘶了一声,心里已经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替赵酌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