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延江一粒药丸递到姜洄嘴边,她一闻就知道这药丸是什么。
“止痛的?你对我做了什么?”
白楚延强行将止痛药喂进姜洄的嘴里。
“看来言益还真舍得教你真本事?。”随后他又说道:“我让郑先将你的双腿打断了,之前的药效快没了你才会痛,药吃了就好,回到京城之后我会找最好的大?夫为你治伤,保障你的腿除了站不起来之外不会留下任何伤痕。”
“我杀了你!白楚延你这个疯子!呜呜呜……”
白楚延一手捂住姜洄的嘴巴,伸出手指朝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嘘……阿允,我也没办法,这都是你逼我的,只有?这样你才会老老实实的待在我身边,而不是心心念念的回到言益那个你真正的杀父仇人身边。”
姜洄露出一双疑惑惊恐的眼睛瞪着他。白楚延继续说道:“其实这些年你一直报复错了人,真正导致韩家灭门的不是我,是皇帝和言益,自始至终我都是想保护你的,只是我能力不够,护不住你所有?的家人,只能秘密将你送到岭南,等时机成熟再将你接回来。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未想过要害你。”
见她还是不信,白楚延又摆出一副自己很是无辜的样子像姜洄诉苦。
“若不是皇帝下旨,言益点头?,江南那些官员怎么会这么配合。我那时候在江南过得什么日子想来你也清楚,他们?要对韩家动手,我除了顺从?别无他法。再说这也不能怪我,韩家富可敌国?,在言益他们?眼中就是自己后院养肥待宰的肥羊,他们?怎么可能放过你们?。“
“可你还是对韩家下手了,就算他们?开?的头?你也是最大?得利者。这是不争的事?实!“
在姜洄这里,白楚延就算是说破天去,也改变不了他趴在韩家吸血壮大?自己的事?实。
“难道我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抢走我多年经营的成果,若韩家非要属于谁,那一定会是我,你也一样!我绝不会让人抢走属于我的东西。”
姜洄仰头?对上他的眼睛,目光讥诮的看着他,不再言语。他们?之间到现?在其实已经无话?可说了,一个永远都不会认识到自己错误的人,永远只会将自己的一切遭遇推到他人身上,自私自利到了极致的人,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车厢内又恢复了平静,白楚延知道她不想说话?却仍旧坚持告诉姜洄自己的爱意。可在姜洄听来他所有?的话?都在表达一个意思。
“你要报仇别找我,先找言益和皇帝,我是无辜的。”
“你没必要说那么多,若言益真得参与韩家的事?情?,我一定会杀了他。”
但报仇也有?个先来后到,你白楚延一定会是最先死的那个!姜洄在心中默默补充了后半句。
听到她的话?,白楚延看向她,目光慢慢变得灼热起来,像两个跳动的火星。达到目的他的唇边重?新挂起了温文尔雅的笑意,他就知道他的阿允是最懂事?的。
就算现?在阿允还愿意相信言益,但仇恨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只要他在后面?再添把?火,总有?一日,阿允复仇的烈火一定会将言益烧的体无完肤。
“吁……”
郑先勒马的声音传来,马车被急速勒停。
“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这过留下买路财!”
好熟悉的剧情?!
姜洄望向白楚延疑惑的问道:“这是你们?的接头?暗号?”
白楚延摇头?很显然他也不认识这些人。
姜洄透过掀开?的车帘仔细观察对面?,这伙人倒是很符合山匪的模样,身上的衣着杂乱,补丁挂满全身甚至连朴素都称不上,若说他们?也是假扮的,那倒是比白楚延那些属下用心多了。
“他们?是真正的山匪。”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从?白楚延口中说出,姜洄莫名的想笑,这叫什么?遭报应了吗?该!让他装什么不好,非要装山匪,这回遇上真的了吧!
白楚延一回头?便撞见她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他不解的问道:“言益的人?”
“不是。”
那她笑什么?觉得这些人能救她出去?
白楚延皱着眉头?有?点不悦,几年不见,他已经察觉自己和阿
允已经有?了隔阂,他越来越看不懂阿允在想什么了,以前明明阿允的任何一个眼神他都能读出其中的意思的。
“主子快走!”
起初没人在意这伙山匪,就连姜洄也觉得以郑先的能力,再加上白楚延手下这些人对付这些不成气候的匪徒是绰绰有?余的,知道听到郑先的呼喊他们?才回过神来。
一伙山匪不可怕,可怕的是,这群乌合之众中间混进去了一个十分能打的家伙。一个天生异瞳会使双刃弯刀的山匪,一人就打得郑先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语出惊人我怀孕了
“里面的人下来!”
外面的厮杀声消停了下来。来人的声音不是郑先,很显然,他败了。白?楚延掀开车帘,一眼?就看到了躺在一边的郑先,他整个人面朝大地躺着,也不知道?是晕了还是被杀了。
“二哥!车上还有个女?的,好好看!”
一听说有女?的,整个山匪更加兴奋了。带头的二哥掀开车帘举着刀叫喊着让姜洄赶紧下来,心中暗想这?姿色配他大哥倒是绰绰有余了。
姜洄坐着不动,那个被人叫二哥的又喊了几句,面上带着不可拒绝的狠厉。
姜洄指了指自?己的腿,“被打废了,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