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自己先愣住了。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夏厌下意识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挑刺……”
话还没说完，就被汤圆的声音给盖住：“好呀！你不喜欢吃，以后绝对不会让它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夏厌彻底怔住。
第一次，提出要求没有被驳回，也没有得到训斥。
他得到了回应。
而且，还是以百分百的热情回应他的。
这是他的小私心
夏厌还没有反应过来，汤圆已经让人把那锅青菜胡萝卜粥给撤了，连带着夏厌手中的碗也一并收走了。
汤圆：“那些就让别人来吃吧，夏夏吃更好吃的。”
夏厌满是无措：“可以吗？”
他这个问题不像是在问汤圆，更像是在问曾经的自己。
真的可以这么任性地提出意见吗？
“当然可以。”汤圆戳了戳夏厌的脸颊，鼓励道，“夏夏讨厌什么，喜欢什么都要说出来，这样我们才能知道呀。”
夏厌眸底隐隐浮现起泪光，抱紧屈起的膝盖。
这是他在没有安全感时最常做的动作，抱紧自己，才能获得零星一点安全感。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夏厌不是不肯接受汤圆和毛茸族的好意，只是害怕失去，他也很想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份好意，可是太害怕这只是黄粱一梦。
“因为夏夏很耀眼。”
夏厌一怔，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从不被人关注，总是边缘人物的他，竟然能得到这种夸赞。
汤圆跳上夏厌的膝盖，踮起身体，亲了下夏厌的鼻尖，笑道：“夏夏的鼻子很好看。”
夏厌的脸颊浮起两抹薄红，汤圆又各亲了他的脸颊一下：“夏夏的脸很好看。”
话落，汤圆努力将身体拉伸到极限，亲了亲夏厌的眼皮。
柔软的绒毛刮过眼周皮肤，夏厌怕痒，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他这一下动作，让汤圆的嘴唇结结实实落在他的眼皮上。
这次的吻比前几次都要漫长，夏厌没有推开汤圆，汤圆也没有快速撤离。
这个亲吻也没有持续很久，汤圆撤开后，又说了一遍相同的话：“夏夏的眼睛也很好看。”
阴霾一扫而空，夏厌抿唇轻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哪里都很好看？”
汤圆不答反问：“你怎么猜出我在想什么？”
夸张的语气逗得夏厌笑出了声，汤圆是故意发出这么搞怪的声线的，他想逗夏厌开心，而夏厌真的如他所愿，开心了起来。
青菜粥很快就煮好了，汤圆接过奶棠递来的勺子，挖了一大勺粥，使劲吹凉了再送到夏厌嘴边：“夏夏尝尝。”
大米和小米混合后熬得软烂，还保留了青菜的爽脆，咸味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