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教只是心诀,剑招应该是她自己悟出的。”
“那也是她开宗立派的根基呀!她怎么能说是自己的?”沐闲闲摇了摇头,“我算是知道她为何这么有恃无恐了,她是看准了前辈君子秉性,不会跟她计较。”
她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望月明明是个小人,却被望月城的人尊敬,谢飞霜这样的人在外的名声却是脾气怪异不好相处,真叫人唏嘘。
一顿饭吃完,沐闲闲知道了许多旧事,但她最关心的还是怎么能哄得谢飞霜将青玉鼎交给她,但短时间内又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不由长吁短叹,十分困扰。
之后一段时间,白及又帮他们找了一些炼器炉来,但这些炉子别说炼化异铁了,沐闲闲的灵火刚点燃就直接烧化,属实是没啥用处。
“唉。”
眼看沐闲闲为此愁眉不展,凌云意道,“闲闲,要不我们去找芦宗主问问,找他借鼎吧。”
“也只好如此了。”
芦问鼎所给的玉牌上传送法阵已经失效,两人只能从城外传送阵去问鼎宗,才出得城来,恰逢一伙人要进城,双方打了个照面。
来人正是望月、她女儿落英和几个望月宗弟子,她们是来参加百宗大会的,望月一见他们两个就笑了,“没想到今日会在这里碰到你们,该说是巧,还是不巧呢?”
沐闲闲刚听了她的八卦,对她更加鄙视了,根本不想当搭理她,拉着凌云意就要走。
没想到落英上前一步,直接提剑挡住去路,“凌云意,和我比剑。”
凌云意道:“我不跟心术不正之人比试。”
“你说什么?!”
沐闲闲提醒道:“落英姑娘,别忘了你发过的誓。”
“公平比试,不算违誓。”她道,“还是说你怕了,凌云意,你不敢跟我比剑?”
“你一手下败将哪来这么大的脸说别人怕了?”沐闲闲道:“别在这挡着路,苍蓝城又不是你家开的,别人不要进城么?”
眼看冲突一触即发,如今沐闲闲和凌云意也算是名人了,城门口的人多,一时都围过来看热闹,将城门口都给堵住了。
望月自恃一宗宗主的身份,怎么也不好在这与两个后辈纠缠不休,更何况,她视线在凌云意身上停留片刻,对落英道,“英儿,咱们走。”
落英有些不情愿的跟她走了,进了城,她尤有些不服气,“娘,为何不让我跟他比试?”
望月道:“他已突破剑意八层,你更不是他的对手了。”
落英一惊。
望月又道:“他剑意虽然精进了不少,但他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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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英连忙追问:“他的剑怎么了?”
望月眼神阴冷,“虽然他将剑收在体内,但试剑石不会骗人。”她取出一枚灰白色石头,这是她自秘境中得到的一块石头,它可以感应剑修之剑的强度,刚刚遇上凌云意时,试剑石黯淡无光,这说明他的剑出问题了。
她又看向落英,“刚才沐闲闲说你发过誓,是怎么回事?”
落英心中一慌,当初她败在凌云意手下,沐闲闲逼她发誓以后不伤害他们两人,否则就叫她娘亲身败名裂,回去之后,她也没敢跟望月提起,此时见问,少不得撒谎遮掩,“她让我发誓不可伤她,不然就让我雷劫临身。”
“此事你怎么不早说?”
“我……我怕娘亲责怪。”
望月皱了皱眉,金莲之力既然已经没了,凌云意和沐闲闲对她来说不过碍眼的小辈,暂且无关紧要,“罢了,先别管他们,随我去见苍蓝宗主要紧。”
“是。”
沐闲闲两人到了问鼎宗,芦问鼎听他们说了来意,“你是说你的火灵根变异,烧坏了好几个炼器鼎?”
她点点头:“我们想了很多办法都没用,只好厚着脸皮来找宗主您了。”
“借鼎倒是简单。”芦问鼎想了想,“只是这鼎分阴阳,并不是所有的鼎你都能用,属性不对会使你的灵火效果大打折扣。”
不多时,他取来了好几口鼎,“这都是我私库中的珍藏,你先试试效果。”
沐闲闲走到鼎前,道了谢,又有些不好生意的问,“芦宗主,要是我不小心把鼎烧坏了怎么办?”
芦问鼎哈哈一笑,“尽管试,坏了不用赔。”
有他这句话沐闲闲就放心了,她走到第一口鼎前,此鼎形制古朴,又高又大,光是鼎脚已经到她腰的高度,摆在那里就像一尊巨兽似的。
默念灵火诀,引燃灵火,她已经非常熟练了,眼见古鼎下燃起赤红色火焰,芦问鼎神色微变,走近观察她的灵火。
“你这变异灵火,确实有些不同寻常。”他近距离感受了一下灵火温度,“犀灵火本身没有什么攻击性,只是蕴含灵气丰富,常用来作为阵眼或是缩短炼器时间之用,和你的灵根融合之后,竟有如此威力……”
随着他话音落,只听咔嚓一声轻响,巨型炼器鼎上出现了一道裂纹,芦问鼎的表情也裂开了,“沐姑娘,你这火有点猛啊。”
接下来,沐闲闲又试了几个鼎,无一例外都以报废为结果,这下连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看来我们还是得另想办法。”
芦问鼎道:“不急,你来试试我的鼎。”
说着,他一拂袖,地上便出现了一口雪白的鼎,它一出现,四周一阵寒气袭人,连温度都降低了好几度。
她有些不敢尝试,这可是芦问鼎自己用的,万一弄坏了,就算是不让她赔,她也过意不去啊。
芦问鼎却毫不担心的样子,鼓励她大胆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