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王?这又是谁?木兰曾经让卫纸月带着辛夷走,因为辛夷身上有锁魂玉,卫纸月与她母亲潜伏在帝都,也是为了莨栾,究竟莨栾是什么关键,让卫纸月她们母女这般费心思,而这个王,会是卫纸月的母亲吗?
艳骨对于郁离的威胁似乎不为所动,冷清道:“就算搭上傅信良,你也不说吗?”
走到这步,还有什么办法?她恨透了命运,恨透了这诸多戒律,是妖如何,与人相恋又如何,如果人世颠倒,这一切,她多希望让人去承受:“事到如今,我还怕你威胁吗?”大不了一起走,郁离想着,可闭眼之时,有泪水落下,还来不及在空中留下什么,就消失在泥土里。
“好,我成全你。”艳骨扬起手,流景以为他是要对郁离出手,赶紧瞬移过去抱住他,艳骨忽然被抱住,虽然僵硬,却未表现出什么。
“不要”流景望着他,眼神恳切,摇晃着头。
艳骨不语,手却放了下来,望着流景好一会了才说道:“即便是我今日不杀她,她也活不过七日。”
目光不由得抬头望向竹枝上的郁离,她背着月光,黑发斑斓,闪闪耀眼,却看不清表情,却不知为何总觉得悲伤:“如果这是命,我无可奈何,可是艳骨,留她一点时间,见信良最后一面。”流景想,郁离并不希望自己有最后的遗憾。
艳骨终不再说话,见他冷静,流景也松开她,回望郁离:“这是我还辛夷的情,你还有什么是要我办的。”
郁离笑出声,笑声浅浅:“既然是还木兰的情,替她多看看少梓便好,这份恩我不承,承了就没脸去见木兰了,流景谢谢。”她喊出名字之后,沉默了好久,才说出这这句,流景听后鼻子一酸,没回话,拉过艳骨,踱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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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竹林,月光更是明亮,两道影子在夜路上拉长,判官有影子这事,一年前流景就惊讶了,艳骨在身边,安安静静沉默不语,若不是眉间没有怒气,流景还真以为他是为了先前的事在生气,见他侧脸,完美无瑕,不由得心动的去拉他的手,艳骨有感觉,侧眸望来,说话的同时也握紧了些:“跟了我几日了?”现在这种情况,他若还不清楚流景一直跟着他,这阎王就真的白做了。
流景尴尬笑了笑,道:“自你忽然离开,我就知道你在文家了。”
艳骨有些愠怒道:“若不是我先前回去地府没看见你,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不见我?”
额“我怕你知道我跟着你会不高兴,而且我偏帮郁离,你肯定又以为”又以为他有什么想法。
艳骨不禁叹气:“我没这样想,先前回去地府就是怕你担心,想告知你一声,哪知道你自己跑上来了。”
艳骨能明白他的心意,流景还是很开心的:“我去看过文娉,文娉身上有莨栾留下的东西,是何东西?”
艳骨这般神通广大,绝对清楚。
艳骨道:“莨栾的肋骨外加点业火罢了,莨栾察觉此事有异,在救傅信良之时,留下生机给文娉,就是不想文娉不明不白的枉死。”
艳骨果然知晓,流景想到这,问道:“傅信良沾染上附骨,郁离便以文娉的情来救他,这爱啊,果然残忍。”
听流景一言,艳骨很不道义的笑了出来:“呵你倒也是懂得残忍了。”
他什么时候又不懂得了?:“在你报复我时,我还忍不住低贱的往你身上贴的时候就知道了。”流景本说笑,哪知艳骨却当了真。
艳骨挑眉,神情有些受伤:“如何?恨我了?”
瞧他这样,流景不禁更是欢喜,踮脚在他唇上亲了一口,道:“嗯,挺恨的。”
双唇的柔软让艳骨勾起了这些日子的相思,在流景反应不及时的时候化被动为主动,搂着他亲吻起来:“唔”
亲吻声让夜色羞红了脸,月光渐渐掩去,艳骨放开他,指腹摩擦着他红肿的唇,渐渐舒展了眉,:“那就继续恨吧,反正我不介意。”只要能让你记着,恨也无妨。
闻言流景恨的将他的手指含进嘴里,轻轻咬了下:“想得美,你不嫌累我都嫌累。”
“呵呵。”艳骨轻笑,并未躲闪他的报复,流景再握住他的手,并肩走着。
远远地,声音传来:“艳骨,郁离的命运是什么?”
“生不得同,便是她与傅信良的命运。”艳骨说完,流景已经是淡了气息,渐渐不语。
艳骨握紧他的手,十指紧扣,岔开话题:“上次你给我弹得曲子我还没听完,你回去接着弹。”
流景在这一句话总算有了活劲:“你还真不嫌吵,这般难听你也听得下去。”
“有什么关系,是你弹得你也总会弹好,就当练练耳好了,婆娑世界,无所不在修行。”还真是有借口!两日之后,从谢必安的嘴里得知,莨栾安然醒来,上次与郁离的冲突,牵扯到旧伤,幸好艳骨去的及时,渡了仙气,让他好转,为此流景很是愧疚,上次跟着郁离走了没去查看莨栾,这是疏忽。
流景将这话与艳骨说了,他也只是笑了笑说了声无所谓,谢必安还说,莨栾在安言与文卿的面前挑破此事,更在文娉的坟前让傅信良道出真相,最后,莨栾承诺傅信良,不杀郁离,却要他将命还给文娉。
为何莨栾一改之前作风帮了文娉流景是不清楚,但是在梁桑的话语里得知,他本来就是外冷内热的怪异性子,也许是因为与安言多日的相处,让他有了恻隐之心,但是郁离终究白费心机,也只能是叹气,三日之后的深夜,是莨栾与傅信良约定的日子,流景也上了人间,躲在暗处,看着郁离与傅信良牵着手从黑暗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