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之间太过复杂了，不是说能断就断的。”
“复杂？”宋白琰冷笑出声，“有什么复杂的，分手不见他不就好了，过个几年就能放下。”
“那你放下我了吗？”
宋白琰顿住，片刻后，眼眸流露出痛楚。
“你怎么能拿这种事说我，这样对我太残忍了。”
季丞宴叹息一声，语气复杂道，“对不起，我那些话只是搪塞你的借口。我心里一直有他，这辈子只能跟他在一起了。”
“那我算什么？”宋白琰苦笑一番，自嘲道，“下个月就要比赛了，我闭关训练了一个星期，打开手机看到你们复合的消息，你知道我有多绝望吗？”
重点是，消息还是从他某个朋友发给他的。
一开始宋白琰不信对方的话，朝对方骂了很多难听的话。
直到朋友发来两人合影，宋白琰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他直接从训练场跑出来，直奔季丞宴的家，身上的训练服都来不及换。
外面正在下雪，他只穿着薄薄的一件，肩膀上覆盖着雪霜。
可就算这样，都不及他心中的痛苦。
尤其是看着季丞宴眼里的怜悯，宋白琰只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心如死灰。
“对不起，是我让你产生了不该有的期待，真的很抱歉。”季丞宴垂着脑袋，态度诚恳道，“我希望你可以看看其他男生，易感期太折磨人了，你不该受这种苦。”
宋白琰咒骂一声，双眸猩红地看着他，“我都说了，我愿意这样。不是任何男人都值得我去标记，我只喜欢你一个，为什么非得说服我接受信息素的安排。”
季丞宴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妥，紧紧抿着唇不说话，
“我是很痛苦，每次易感期来了，我恨不得想把自己杀了，这样就不用像个野兽一样，满脑子想着标记oga。”宋白琰越说越激动，甚至发出了哭腔，“可我忍住了，并且忍了五年，这样还不够证明我爱你吗？”
季丞宴给不了他想要的，因此保持沉默，静静地听着他的话。
“你说你不想谈恋爱了，我也说服自己，不再强求你，作为一个朋友，乖乖待在你身边。”宋白琰停顿了下，艰难道，“可你怎么能跟他结婚呢，这样我们还能是朋友吗？”
“如果你要是不介意，其实我们也可以当普通朋友。”
“然后呢？”宋白琰冷笑，“要我看着你们亲密的画面吗？”
季丞宴又不说话了。
两人陷入了沉默，只听到了对方的呼吸声。
许久后，季丞宴说，“五年前，我被他标记了。所以不管是我的身体，还是我的心，早已经属于他。”
宋白琰眉头紧皱，双眸带着冷意。
“什么意思？”
“他是eniga。”
宋白琰猛地睁大双眼，大声骂了句“操”，转身准备离开。
季丞宴眼皮一跳，预感不妙，连忙上去拉住他的胳膊。
“你要做什么？”
“老子要杀了他！”宋白琰眼神流露出狠戾，咬牙说，“他竟然这样对你，我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