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郁抿了下唇瓣，不想季丞宴对他感到内疚，因此半真半假地回复，“是自杀了，在我母亲去世不久后。”
这样的理由还算有信服力，季丞宴相信了他说得话，心里五味杂陈。
也是，叶楚郁的妈妈跟他算是相依为命十几年，突然就这样离开，难免会想不开。
付成冽满脑子都是培养继承人，根本没考虑过叶楚郁的心理问题。
刚刚好他那时候在国外，又不在叶楚郁的身边，也许在这种种种原因下，导致叶楚郁有了轻生的念头。
看着叶楚郁手腕处的伤疤，季丞宴耳里的嗡鸣声不停响着，扰得他心里乱糟糟的。
像是撕裂开一个伤口，又疼又酸涩，有点难以呼吸。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那条伤疤可以消失不见。就算两人已经分手，但他也舍不得让叶楚郁疼，毕竟他们曾经爱过。
季丞宴的指腹轻轻抚摸叶楚郁的手腕，鼻子开始发酸。
“没事了，都已经过去了。”叶楚郁收起自己的手，有些自卑地藏在口袋里。
季丞宴哽咽了下，询问道，“现在真的好了吗？”
他想问叶楚郁是不是能停止自杀的念头，可这种话他不敢问得太直白，怕引起叶楚郁的伤痛，也怕听到令人难过的回答。
叶楚郁明白他想问什么，神情认真地摇摇头。
“不想了。”
季丞宴立刻松了口气，恢复从容柔和的神色。
“别藏着了，一直把手藏起来，怎么拿勺子？”
叶楚郁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脸色，“你不生气了？”
季丞宴当然看出他表情上呼之欲出的担忧，没好气地笑了下，“我没事生你气做什么，你自己不爱护身体，我能怎么办。明明五年前对身体健康在乎得像个营养师，现在屋里竟然什么都没有。”
季丞宴越说越生气，伸手指向冰箱，“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光喝水对吧。”
“我不常在家里待着，就只是回来睡个觉。”叶楚郁越说越小声。
“不管是不是经常在家里待着，都得准备一定的食物。明天下午之前，必须把冰箱填满，知道没有。”
“知道了。”
见叶楚郁同意，季丞宴脸色才稍微好了些。
“赶紧吃吧，吃完你还得吃药。”
“好。”
季丞宴盯着他把粥吃完，然后起身去煮热水。
“先别急着吃药，热水很快就煮好了。”季丞宴转回头，对着坐在餐桌旁的叶楚郁说。
“知道了。”叶楚郁将桌上的垃圾收拾干净。
“我兑了点冷水，现在是温的。”季丞宴将玻璃杯递给叶楚郁，“配着吃药吧。”
叶楚郁应了一声，在季丞宴的面前，乖乖服下感冒药。
“去刷牙吧。”季丞宴说，“早点休息。”
叶楚郁却不肯走，眼神执着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