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丨昧。
这个吻浅尝辄止,倒是一改许拾言往日风范。
他把脸红透了的少年堵在沙发与身体之间,声音低沉地说:“如果是你想要邀请我,就不会在放假的时候跟我说,这个假期都不想跟我见面了。”
才文西艰难的捂着嘴,眼中的羞耻感爆棚,露在外面洁白肌肤上泛着诱丨人的粉色。
“所以邀请许拾言来过年这一想法,一定是临时产生的。你宁可跟我语音电话也不愿意服软见我一面,某种程度上来说,让我又伤心又佩服。”许拾言眨眨眼,笑意泛滥,“所以来之前,我猜,让你开口的人大概率是你的母亲。伯母很同情心疼我,知道我一个人在家过年很有可能想把我接过来与你们一起热闹。当到这里来,我看见了尤先生和他的妻子,之前的一切想法都被推翻了。”
言辞凿凿,无可反驳。
才文西:岂可修!这聪明的、擅长推理的大脑,如果是自己的该有多!
“所以……”
许拾言拖长音,才文西有些紧张地盯着他微动的嘴唇。
“你真的不想我吗?”
……
想啊!
猛地伸出手抱住他,才文西将头埋进他的怀里,红着脸吼道:“想死了!”
你以为我为什么天天跟你煲电话粥啊!
许拾言不在乎到底是谁想要邀请他来,反正他需要的,也只是一个奔赴到少年身边最正当的理由而已。
大年三十晚上,他们在自家的院子里放礼花。
虽然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但是几乎家家户户都会放点烟花或小呲花这类漂亮的烟火,保安队也没有真正地管过,因为大家都知道,过年除了春晚和饺子之外,只有炫彩的烟花和响亮的炮声才能抚慰人心。
两个大小伙子手握两把小孩子才爱玩的呲花,在庭院里玩的不亦乐乎。
一年又一年,除旧岁,迎新岁。
厉玥给他们两个人拍了多相片,一向对任何事物都无欲无求的许拾言难得私下找到厉玥,求了一张两个人在一起时互相对望的照片。
“我想要珍藏起来。”
他的大拇指摩挲照片上少年的轮廓,眉眼之间的柔和几乎溢出来。
厉玥未曾发觉,她笑了笑,道:“留着吧,有你的照片我都会洗出来一张,拿回家去放在影集里,以后可以看。”
许拾言笑了笑,婉拒:“这一张就足够了。”
他不需要留下太多东西,只有一张,最为宝贵,就可以了。
一连在才家住了几天,每天早上从怀里沉甸甸地拥着一个人的睡梦中醒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文西睡觉有些不安分了,睡前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管相隔多远,第二天一早,才文西一定稳稳地钻进许拾言怀里,醒来之后,两人大眼瞪小眼,不约而同地闪过茫然之色。
“我开始渐渐习惯你了。”才文西一边学习,一边愤愤地在纸上画来画去,“真的,没有你的话我恐怕天天晚上都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