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在苏荷身边称得上真正喜欢他的正牌攻估计就只剩下宋之珩,这似乎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甜甜蜜蜜的结局了。
但卢骄听着两人的话,心里总觉得怪不对劲的,却又说不清缘由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都不惦记着他打球中途阮越离开这事,问阮越:“你是不是认识宋老师?就是我们学校校医院那个,苏荷生日的时候有见到的。”
“我认识,他怎么了?”阮越奇怪地问。
卢骄挠了挠头,想了想开口:“不知道怎么说,感觉他怪怪的。”他停顿了下,想到了什么,“我之前偷听到戚临遥和苏荷说话,他和苏荷说宋老师不是什么好人。”
阮越摇头,想了想说:“戚家和宋家有生意往来,但我们很少,没接触过,也没听说过什么八卦。你怎么突然问起来了?”
卢骄凑近过去,鬼鬼祟祟地和阮越说偷听到的墙角,最后说:“……后面我就跑了,他们肯定在校医院里卿卿我我,啧啧啧。”
阮越拍了他一下,“你怎么老偷听别人说话?”
卢骄理直气壮:“他们不关门,我路过的。”
阮越瞪他,但想了想还是说:“不管怎么说,他是老师,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
卢骄认可地点头:“就是就是。”
他还觉得听着对话有些说不清的不对劲,却抓不住其中的源头。
因为这事,卢骄潜意识里总觉得古怪。
然而他路过苏荷的身边时,听到的评论区声音,无一不是在高声呼吁苏荷快点和宋老师在一起,大概因为事到如今,苏荷的身边只有宋之珩看起来是喜欢他的,没有更多的选项了。
卢骄并无意关心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反正只要苏荷没有来阮越面前刷存在感,他就谢天谢地。
总之,等到周六,卢骄一大早就起床,出门时间不比平时晚,一路畅通无阻地骑到阮越家所在的别墅区。
平常他会在大门口等,但今天就径直骑进去,顺着上次过来的路线,一直到阮越家楼下才刹车。
他家楼下围了一圈的小花园,但铁门没有上锁,只是虚掩着。
卢骄张望了下,看到阮越的单车停在花园里,也干脆推开门,把单车牵进去并排放好。
至于楼房的大门是紧闭着的,卢骄走近过去,看到门铃更想按,就听到开门的声音。
他手上动作停顿,两秒钟后大门打开一条缝,阮越从里面推开,和卢骄对视上。
卢骄咧嘴一笑:“早上好!”
他的快乐没有感染给阮越,阮越紧绷着表情,压低声音加快语速:“我爸妈回家了!”
卢骄:“!!!”
阮越的父母平时很少呆在家里,按阮越提及的频率来看,因为公司在外地发展阶段,一般回家也不会呆太久,很经常清晨回到家,当天的晚上又辗转去其他城市了。
而且夫妻俩还经常有不同的行程路线,偶尔回家的时候,时间也不一致。
卢骄和阮越确认:“你爸爸妈妈——都在家?”
阮越攥着门框,小幅度地点头,轻声说:“刚下飞机。”还在他又补充了句,“他们等会还要去公司,没呆在家里,你自然一点就好。”
说完他才把门敞开,让卢骄进来。
卢骄感受到阮越去他家的时候那种紧张忐忑了。
他换了鞋进屋,就看到阮越的父母坐在客厅里,见到他还打了声招呼。
之前阮越父母出车祸住院时,卢骄就碰到好几次,加上小时候认识,那时候阮越的父母都对他态度很和蔼。
此时也不例外,阮越的母亲笑得温婉,“你们去房间里学习吧,等会让阿姨给你们切一点水果。”
卢骄镇定了不少,笑着应答,一点都看不出来紧张。反而是阮越绷着脸,看模样紧张不少。
阮越的父亲和他几分相似,也同样面容紧绷,看着不苟言笑很严肃。他看着阮越也皱起眉头,开口就是:“朋友来家里做客,你怎么还这副表情?懂不懂什么叫待客之道?”
阮越拉着卢骄直接往楼梯上走,只留下一句:“你看起来也不懂。”
“你!”阮越的父亲站了起来,母亲叫了一声拽住他,而阮越已经拉着卢骄蹬蹬蹬跑上楼,没有搭理对方。
到了他的房间,阮越直接把卧室门关上,才说:“我爸最近项目出问题,他就是为此赶回来的,现在看谁都不顺眼,不用搭理他。”
他拉着卢骄把书包放到书桌上,卧室门就紧接着被敲响,阮越走过去开门,家里的阿姨准备了水果和饮料,用小盘子端着拿过来。
阮越接过手,放到书桌上,转头去看卢骄,卢骄一副宾至如归的自来熟模样,已经跑到他的床边去了。
阮越把房间门重新关上落锁,脱口而出疑问:“你在干嘛?”
他话音刚落下,就看到卢骄把手里的东西高举起来。
阮越眼里有些不自在,语气差了几分:“怎么了?”
被卢骄拿起来的正是他之前夹到的白色毛绒小熊,被阮越放在床边。
卢骄捏着小熊的毛绒双手挥舞,歪着头从旁边探出来看阮越,笑着问他:“你每天晚上抱着小熊睡觉吗?怎么还放枕头上呢。”
阮越快步走上前,从他手里夺走,慌乱地反驳:“怎么可能!”
卢骄顺势搂住他的腰,贴近过去笑问:“没有的话,你紧张什么?”
他不过是随口问的,可看阮越的反应,好像还真恰恰被说中了。
阮越把小熊放回原位,就扭头拽开他的手,瞪了卢骄一眼压低声音:“你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