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在媒体镜头前,所有人注目下告诉世界,萨洛克绝不是任人欺凌的病虎。
染指我的祖国的人,罪无可恕。
眼前恍然一黑,再清明,眼前黑红眸的a1pha占据所有视线。
周围iu联邦代表气得跳脚的声音聒噪回荡。
“混蛋!混账!这里的安保都是死的吗!梅兰王国你们所谓的保护罩只能防死人吗!”
“金飚!你们竟敢将这种恐。怖分子放进会场,我怀疑你们定有不良居心!说法!我们联邦要个说法!否则你们等着我们的尖兵临境吧!!”
大脑猛然如遭一击,纪纶清醒。
袭击未成功,人都没死,杜桑带来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在他喊出那一刻,原本将要按下的控制键僵住一瞬。
这给了主席位上弗纳德·雷蒙和顾容与反应的机会。
“纪纶……”顾容与几乎咬牙切齿喊出他的名字。
他问:“你能看见,为什么不告诉我?”
会议前怀疑的事情,在他掉头就冲向杜桑时得到证实。
可还是不愿接受,这个人,从来不曾想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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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时间找人治疗后的眼睛,逐渐在恢复视力。
目前能看清的还是很淡的影子,但足够他独自找到去往王宫的路。
“红柚,帮帮我。”
红柚从来没见过如此脆弱的班长,“你需要休息,班长,有什么事我们大家可以一起商量,不要有那么大压力。”
“杜桑现在关在你们王国的地牢里,联邦帝国还有……他们一定会索要人处置,话语权都在他们手里。”他闭了闭眼,忍耐着眼神经的刺痛。
“如果你想,红柚,朝老师还是可以想办法送你走,季姝父亲的商船一直在海上没有离开。”
红柚默然片刻:“你现在需要我救你的朋友,将来更需要我协助。”
纪纶无言以对。
心里坠坠的沉重,这份压抑在见到地牢中的杜桑后,达到顶峰。
杜桑还是那个热血耿直的杜桑,只清亮的眸子多了血丝。
能看得出,祖国脑的塞瑞纳出事后,他过得很难。
被迫流亡,沦为政治罪犯,失去归宿。
无家可归的他,只能用这种极端化方式控诉塔尼亚帝国的武装侵略,以及列国的无耻行径。
可是……
袭击三国会场的做法纵然能震慑外人,但也给了他们更多攻击萨洛克的借口。
无耻者更有理由瓜分利益,反过来还能指责萨洛克人的野蛮落后,不配享有那片土地。
陪他过来的宋礼说:“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管他们去死。”
别的不说,他多管闲事反让杜桑生不如死。
人家渴望的壮烈一死,不成功便成仁,最后沦为了媒体记者的国际笑柄。
镜头没能记录下勇敢者的震撼一幕,变成了蝼蚁不知天高地厚,蚍蜉撼树与螳臂当车的可笑可怜,垂死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