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白帮他,他们背后势必有一个牵头示意的人。
而能叫动这些家族的人选,不疑有他。
那位长,应该已经知道他了吧,在背后推动衡弥生的人。
纪纶慢慢洗净手折回桌旁,罗锣从书包里掏出一袋衣服,投来幽怨的眼神,“和邀请函一起送来的。”
除了一份精美的生日邀请函,盛家还体贴地送来一套礼服,好像知道他买不起一样。
先礼后兵?
纪纶不甚在意,盛家越是在细枝末节较真,越代表他们输了。
“刚好还省了我的事。”毕竟他也不能穿一身校服去赴宴,虽然他很想。
他们三人凑在一起就开始研究今晚的晚宴,把罗锣撇在了一边。
罗锣急的:“诶,不是我说,你真的要去他们盛家吗!”
纪纶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没看那天他独自去星华情况有多么凶险,今天还敢单刀赴会。
他倒是莽了,他这个隔天一大早醒来就现舍友不见踪影,只看到一张小纸条的人有多担惊受怕。
“你还能再请几天假躲起来吗……”罗锣提醒道,他这边可要瞒不住了。
这几天都不敢回家,让父母和妹妹知道自己情况的人,再敢乱来,他立刻跟灵灵他们打小报告!
纪纶立马心虚。
“其实我也不赞成的,”衡弥生无奈道,“要是我能陪你一起去就好了,可惜只邀请了你一个人,他真的会护住你吗?”
说到正事上,纪纶就不虚了,“你放心,像我这样好用的工具人,没有人会介意多的。”
自然,也没有还未派上用场就丢弃的道理。
“你在家里跟季姝好好筹备一下后面的事,不久后的法庭是你们的战场,今天的晚宴就是属于我的战争。”
盛家最高掌权人的生日宴,他没有缺席的道理,能去那里探探风向也好。
纪纶收拾整齐出门,几人送他,衡如霜挥着药杵冲过来道:“不准再把外面那些奇奇怪怪的脏东西带回来!”
纪纶顷刻垮了气势,委委屈屈羞赧应承:“不会了。”
罗锣不客气笑出声。
没有衡如霜帮纪纶排毒调养,他身体还真不能恢复这么快。
都有精力去盛家砸场子了。
……
盛家,站在富丽堂皇的宴会厅前,独属于这个国家极少数顶层人士的圈子,缓缓向纪纶展开画卷一角。
这也许就是这个宴会组织者的本意。
推杯换盏的西装绅士,衣香鬓影的名媛,这样高雅的上流社会,正是纪纶一心追求的东西。
作为中央城六家,都豪门中的豪门,盛家这场顶级宴会,聚集着这个国家最上流的那批人。
它毫不遮掩地展现出它的穷奢极欲,数不尽的昂贵奢侈的珠宝饰,精贵华美的装饰物。
衣冠楚楚的名门政要一举一动都是骄矜,呼风唤雨的掌权者们风度翩翩进行社交礼仪。
纪纶将自己装点得再好,走到他们面前都是黯然失色,无地自容。
他干脆放平了,反正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