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大衣从天而降,紧紧将他包裹,从头到脚,全身遮掩实。
纪纶眼前一暗,全身僵住。
祈祷太过灵验,又或者这个人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而突然,他震惊得不能呼吸。
直到另一只手隔着布料轻轻按了按他的后脑勺。
脑袋靠在那人怀里,脸颊碰触到的是结实宽厚的胸膛。
鼻翼间呼吸到的,更是全然淡淡舒服的气息。
有一瞬间,他竟然萌了别样的安全感,不想反抗。
“顾……容与?”
“嘘,”头顶的低音炮男声懒懒道,“小心,我们来玩个捉迷藏。”
这tm谁能玩下去啊!
“顾、顾君??”
“顾君怎么也在……”
东院追上来的几人看着不远处倚墙而立的男人,面面相觑。
“我们还要过去找吗?”有人问。
同伴递给他个“你傻不,这不废话”的眼神。
他立刻视死如归:“呜——那我上了!”
“喂!!别——”众人吓一跳,急哄哄拉回来,不要命了!
想缺胳膊少腿就直说,上一个妄图靠近顾君的人还没下轮椅呢!
顾君的兜帽斗篷下鼓鼓囊囊,明显藏了人。
但谁还能说他不是。
顾君本来就体温常年偏低,大热的天比别人多裹了几件衣服又怎么了,怎么了?!
众人争做小聋瞎,看天花板看地毯,就是不看明目张胆裹着人从他们面前走过的顾容与。
纪纶竟然也有了一叶障目,自欺欺人的错觉。
忽然身侧的脚步一顿,揽着他的人停下。
竟然真的有不知天高地厚的赌技场保镖越过东院人,对顾容与叫嚣!
宋王城的几人眼前一花,未及震惊流露,那个领头的已离地三尺,被顾容与单臂拎起!
众人呆呆傻看着,那截脖颈牢牢被扣在戴着黑色手套的修长手指中,仿佛猎人手里被割脖放血,慢慢失去生机的猎物……
唯有顾容与气定神闲,嗜血屠戮与他无关,斗篷下的另一只手仍亲昵揽着怀里人,常雍重胤侍奉两侧,端的是优雅从容。
直到半死不活的领头人悬空的腿脚几近无力挣扎,被随手一抛。
男人居高睥睨的淡漠,冷冷俯视宋家几人:“帮我带句话给宋礼。”
众人才恢复正常的心脏一跳,再度揪起,宋王城几人忙不列颠应声:“您说,您说。”
纷纷抱紧了彼此。
“告诉他,我祝他玩得开心,还有……”a1pha所经之处再无人敢拦,他眼角和嘴角都带着温柔笑容,却看得人毛骨悚然,“不要关心,他不该关注的人。”
悠哉哉刚追过来的宋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