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美。”程今洲恶人先兴师问罪:“要是对我没意思,那你为什么让我亲?”
时邬:“你捏着我脸非要亲。”
程今洲:“你不?能推开?”
“推了啊,没推动。”
“”
程今洲停了两秒:“那要是林清北也这?样?想亲你呢?”
“”时邬:“我觉得你有点无理?取闹。”
“”
门板之后的一墙之隔,外面?的风声似乎小了,程今洲垂眸静静看着她?,没忍住,也笑了下,房屋内依旧还只有那一盏床头灯晃悠悠地亮着,但照得人心里头敞亮、坦荡。
他又回?到之前的问题,继续问:“那就?今天,行不?行?”
似乎是知道这?种明确表明心意的话很难说?出来,于是他打算脸皮更厚一点,笑着:“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
今夜似乎是有什么活动,斜对面?的海岸上亮着稀稀拉拉的灯火线,等到十分?钟后,两人一前一后,各自面?无表情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外面?的烧烤架上的串已经烤好了两三轮。
或许是因为跨年的关系,到了夜晚,这?片沙滩上反而不?止只有他们?,时邬透过月光和另外两家饭店灯光,能看见海滩上稀稀拉拉的人影。
风刮着,吹起炭火里的火星,明昧闪烁。
几人坐在桌子前,李夏妮嘴里不?知道在嚼着什么东西,眼?睛睁着,眼?神默不?作?声地黏在从院子里出来的两人身上,总之是一副尤其明显的吃瓜表情,其余人也差不?多?的统一神情。
“出来了?”蒋炽眨眼?看着程今洲。
程今洲“嗯”了声,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脸不?红心不?跳,但又像是做贼心虚地主动开口:“打了两局王者,刚结束。”
蒋炽:“”
真的吗哥,打爽了吗哥。
时邬也顺着坐了下来,桌上只留了两个空位,刚好挨在一块。
跨年前夜的海边还是冷的,穿着外套,也能感觉到凉意,风像是能透过外套,深蓝色的海面?和夜空一直延伸到黑洞洞的视线尽头。
“待会对面?好像有烟花。”李夏妮兴致勃勃地趴在桌子上,跟时邬说?着:“刚才民宿的老板告诉我们?的,说?零点的时候会放,所以这?会对面?的人好多?。”
时邬视线也望向斜对面?的那块光亮地方,点了头:“要一八年了。”
“是啊。”李夏妮叹息着:“时间好快啊。”
“等我高考完,我要去染个粉色的头发。”李夏妮说?:“一出考场就?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