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今洲点了头。
太阳还顶在头顶,没站一会儿后背就开始轻微出汗。
海风似有若无地越过田野涌来,程今洲微蹙下眉,等待的间隙脱了外套搭在臂弯里,身上还只剩个黑t恤,到身后空着的站台长椅坐下来。
程今洲抬头看眼还在那杵着的时邬,像是被卫格桦拉出来是她犯什么错一样,他唇边微弯出一丝弧度:“不累?”
时邬看他眼:“还行。”
“那就过来坐。”程今洲平常地说。
附近只有这一个简陋的公交停靠站台,也只有一条长椅,杂草和绿植生长在大马路两边。
李夏妮依旧蹲在马路牙子边一脸呆滞地看着卫格桦在不远处打电话,道旁新栽不久的树苗伸展着绿叶,烁烁闪着亮光。顶着程今洲的那道目光,时邬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几秒后“哦”了声,一副听人劝的模样,走过去不客气地在他身旁并排坐下。
黎江的夏季时间过长,而又潮湿闷热。
十一月,算是黎江气候最舒服的时候,农家乐承接的游客也多,一直在那等了大概二十分钟,接他们的人才姗姗赶来。
“不愧是奶奶,时间卡得正好。”一顿饱餐过后,李夏妮吃得心满意足,坐在那喟叹地说。
几人一道坐着兜风观光三轮车到的时候,走地鸡刚好下锅。
“实在不行,就站起来走两步。”那会刚吃完,卫格桦站着靠门框消食,他从兜里掏出包中华,咬了一根,开始忽悠。
李夏妮半点也不心虚:“七分饱。”
“”
吃成那样谁信呢。
此时正值海滨小城的旅游旺季,农家乐里就餐分包间和大堂,但几人待的是个在后院的单独瓦房,卫格桦自己拿着钥匙开的门,也算跟着农家乐少爷一块来的好处。
直到到了后院,几人耳边才清净了些。
屋顶的最上面开了天窗,光透下来。
程今洲坐在里侧的一个位置,面前的饭并没动几口,直到时邬和李夏妮到外头逛了二十分钟回来,程今洲也还是待在那儿,左手疲沓地搭在后脑勺,短发被手掌抓得稍显支棱,旁边剩着半杯最后端来的西瓜汁。
时邬擦着手,重新坐过去。
几人都打算休息会儿再走,卫格桦从门前转过身,那会正和脖颈发酸抬起头的程今洲对上一眼,于是晃下手里头的盒子,热情又好客冲屋里头问:“好烟,要不要?”
不知道是在好奇些什么,时邬下意识地就顺着卫格桦看了过去。
程今洲还是支着脑袋的坐姿,目光淡淡地瞄了秒卫格桦,随后就直白地移向了坐在身旁的时邬。
“”
“死小子,是不是嫌命长?”不等有人开口,卫格桦肩头便重重拍上来一只手掌,乔温娟一把给他嘴里咬的烟扯下来,动作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