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不敢想,她到了二夫人手上,会是什么下场,她跪过去想要扯元婉如的裙摆,却被陆江年喝住了。
“我娘子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你若敢烦她,我立即送你去大理寺。”
喜鹊可不无辜,周芳下令,但是她不都照做了吗?
陆江年从不姑息犯错的人。
周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一手交钱和权,一手交人呢。
“谁知道,你会不会信守承诺。”
“万一我答应了你,你日后又反悔了,在外面说三道四,那我不是亏大了吗?”
陆江年嗤笑一声:“二婶不必担心,我娘子说到就会做到,若做不到,我还你四千两。”
元婉如瞄了他一眼,没有反驳他。
反正,她本来就不打算出去乱说。
虽然周芳对不起她,但是陆柏和陆江旬,和她没有仇。
那些破坏陆江旬亲事的话,不过是虚张声势,威胁周芳罢了。
只是,周芳心中,对大房没有情义。
那么,元婉如和陆江年的情义,她自然不会相信。
周芳还能怎么办,她现在只想尽快了结此事:“对牌和银子给你们,你们一个字都不许泄露,更不能让二老爷和江旬知道。”
元婉如拿着手中的三千两银票,笑得心满意足:“我们当然不会说,若梁姑娘和老夫人说了,就怪不得我们了。”
周芳立即嫌弃地看了眼梁雨淞,陆家的事,她一个外人,瞎搅和什么劲。
梁雨淞暗暗咬牙,气元婉如非要提起她的名字:“二夫人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她故作不经意地说了一句:“喜鹊既然是奉命行事,也说得清楚她为什么要接触山楂,那她的嫌疑基本洗清了。”
她指着山楂道:“那布防图,就是山楂做主偷的,元姑娘,这么重要的东西,她又是如何拿到的,这件事会不会牵扯到你的身上呢?”
陆老夫人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元氏,她是你屋里的人,这山楂是什么来历,你到底知不知情?”
说完,她沉沉看着陆江年:“元氏若说不清楚,江年,你立即休了她,我们忠勇侯府,绝不能与细作有半点瓜葛。”
周芳马上精神起来了,她怎么没想到这一茬。
喜鹊是她的人,那山楂也是元婉如的人。
喜鹊是家生子,家世清白,那山楂可是早些年,汪敏在外头买进来的,说不得,这件事就是汪敏引狼入室。
她应该反过来,讹诈元婉如才对啊。
“对,元婉如,你还好意思管我要钱,你快把三千两还给我,不然我就到处嚷嚷,说你窝藏细作。”
汪敏怒声斥责:“你简直疯了,细作的事情,能够大肆宣扬吗?”
元婉如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娘,你别急,根本就没有细作,随二婶去说就是了,她也不敢乱说的。”
陆江年一脸宠溺看着她:“你若是在此时揭开真相,只怕二婶要扑上来咬你了。”
她亮晶晶的眼眸看向他:“你猜到了?”
“嗯。”
陆江年看着汪敏她们,说得很慢很清晰:“因为,本来就没有布防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