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叫凌迟的酷刑,就是在你活着的时候,一刀一刀割下你的肉,足足三千刀,直到细作扛不住招供,才会停止。”
“若是命硬的,抗住了三千刀,倒也能活着走出大理寺。”
“还有,一种叫人棍的刑罚。”
她忽然伸出手,在山楂的肩膀上拍了拍:“就是把你个两只胳膊,还有耳朵,脚,这些通通都砍掉,像棍子一样,但是人还活着。”
“你们两个,想试试哪种,我们可以建议大理寺,遵从你们的想法。”
山楂和喜鹊,这会已经明白过来了,她们吓得面色如土,抖如筛糠。
喜鹊跌坐在地上颤抖着声音喊:“大少夫人,我不是细作,我真的不是细作。”
山楂开口求饶,只看得到她嘴巴不停张合,却没有声音。
估计,是吓得发不出声音了。
陆老夫人和周芳等人,眼神惊恐地看向元婉如,脸都发白了。
而说出那些血腥之语的元婉如,面色如常,气定神闲。
陆江年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他觉得,她这个恶毒跋扈的模样,该死的漂亮。
他的眼,根本没办法,从她身上挪开。
元婉如笑得和煦:“不是细作,偷布防图有何用?”
喜鹊脸色惨白,几乎在崩溃的边缘,她不要变成人棍,不要被凌迟。
“大少夫人,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让山楂偷曹三表姑娘给你写的字据,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变成布防图了。”
元婉如没给她喘息的时间,紧跟着问:“你要拿字据做什么?”
喜鹊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还想得到替周芳保密,她大声嚷嚷:“是二夫人叫我偷的,我真的不是细作!”
周芳立即反应过来了,她当然不承认。
“胡说八道,我何曾叫你偷过?”
元婉如叹息一声:“是这样吗?”
“二弟明年就要下场,若是二婶身边出了奸细,只怕对二弟也有影响。”
“喜鹊是您的贴身丫头,她若成了细作,大理寺查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前,只怕二弟不能下场了。”
“我还以为,可以洗清喜鹊的嫌疑了。”
她直勾勾看着喜鹊:“既然二婶说没有,那么你依然嫌疑重大,我们只能立即把你送到大理寺了。”
周芳马上蹦了起来:“不行。”
元婉如冷笑:“咱们府上出了细作,这可是天大的事情,若是闹出去,爹和夫君的官职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我们只有主动出击,避嫌以证清白,二婶,你就是有一百种理由,也不能阻拦。”
周芳没想到,不过是贪图曹兰欣的几百两银子,帮她偷一张字据,就惹出弥天大祸,她顿时六神无主,看向老夫人:“老夫人,难道真的把人送走吗?”
汪敏斩钉截铁地说:“事关重大,老夫人莫不是为了个丫头,连侯爷的前程都不要了吗?”
老夫人一听这个,哪里顾得上其他:“喜鹊若是清白的,自然能够活着出来,你何必诸多阻挠。”
“就是,二婶应该相信,喜鹊能扛得住三千刀。”
元婉如对着喜鹊,轻飘飘地说:“你要坚强点,不过,你若真的是听了二婶的命令,去和山楂接触的,那嫌疑就小了很多。”
“喜鹊,你能证明吗?”
“若你还能说出别的事,我或许可以帮你,毕竟,我也不喜欢冤枉人。”
周芳听到这些话,顿感不妙。
下一刻,喜鹊的反应,果然证实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