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是她的看家本事。
扎多深,用多少力,能达到什么效果,她运用得炉火纯青。
太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晕倒在地了。
她救下了惊魂未定的留雁,从腰间的荷包拿出她配好的蒙汗药,塞到了太监嘴里:“这人不能死,我们把他捆起来,交给太子。”
留雁脖子上有淤青,元婉如不打算让她出现在众人面前了。
主仆合力绑好了那个太监,重新换了个地方,将留雁和太监藏好,她这才离开。
陆江年不动声色,将她上下扫视了一遍,目光触及她衣摆处明显的水渍,他眼神一动,她竟然真的出事了。
她不该独自一人,她的贴身丫鬟去了哪里?
脑中思绪万千,他却什么都没问。
他伸出宽厚的手掌,捂着她白嫩的小手,触手冰凉,不像以往那般温软。
他用力握紧,试图温暖这双手:“没事吧?”
元婉如摇摇头,慕容绫被这一幕刺伤了眼睛,大声质问:“元婉如,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为何不在里面?”
元婉如看着上蹿下跳的慕容绫,笑得清冷:“我在哪里,你管得着吗?”
“有句俗话,‘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郡主可真有闲心。”
慕容绫听到元婉如暗讽她是狗,气急败坏,还想说什么,就对上了陆江年那幽深如渊,想要吞噬一切的眼神,她顿时就失语了。
阴鸷,冷血,这样的陆江年,她从未见过。
元婉如扯了扯嘴角,意有所指看向二皇子妃:“既然大家都想知道里面是谁,不如二皇子妃派人进去瞧一瞧,替大家解惑。”
吕氏沉着脸,一本正经地说:“这里是东宫,我岂能越俎代庖,孙姑姑去看一看吧。”
孙姑姑得令,喊了两个太监一同进去,把彩蝶和男人捆了起来。
“给各位请罪了,扰了诸位贵人的雅兴,是我们东宫的不是。”
“里头是东宫一个贱婢,和一个侍卫,闹出这样的丑事,待奴婢禀明太子和太子妃,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二皇子妃叹了一声:“今日皇嫂的生辰,这种事情何必闹到她跟前,孙姑姑不如先将这两个不知羞耻的东西打一顿,让他们老实一点,明日再禀报皇嫂吧。”
陆江年不欲久留,元婉如身上还穿着湿衣服呢。
“走吧。”
元婉如还想说什么,陆江年修长的手臂,已经伸到了她的后腰,揽了上去:“先去换衣服,有什么事,一会再说。”
元婉如却不能走,她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没做。
左右看看,她用力回握陆江年的手:“你低头,我有话跟你说。”
也不知道她究竟出了什么事,穿着这件湿衣服有多久了,陆江年担心她着凉,急着带她去换衣服,偏她还在这里磨蹭。
想要把人拽走,却对上她凝重的眼神,他的目光也郑重起来,他低头凑到她的耳边。
她轻柔细腻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却如平地惊雷,让他心里升起了一股暴虐。
“那侍卫以为里头的人是我,他一定知道一些事情,想办法撬开他的嘴。”
原来,今天这一场戏,猎物居然真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