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这么一件风流韵事,陆江年竟然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绝对是小题大做,借题发挥!
他就知道,陆家在针对他们蒋家。
不然他祖父好端端的,怎么就被皇上勒令闭门思过了,而陆松却去北营练兵了。
左看右看,都是陆家得了大便宜。
虽然祖父再三申诫,这段时候,府中所有人必须低调做人,但是他不服气。
他瞧见陆江年进了清风楼,便迫不及待让人将乐安郡主请来,就是为了看陆江年的笑话。
笑话没看成,却引火烧身了。
他讪讪笑着,作揖求饶:“陆世子何必说得这么严重,我不过是为了郡主的一片痴心罢了,何必上纲上线。”
“你若生气,我在此赔个不是,咱们大事化小,如何?”
这几日,府上气氛压抑得很,若是这个当口出了这件事,只怕祖父要扒了他的皮。
“我与你素无交情,就事论事便可。”
“蒋随远,有话留着对皇上说去吧。”
元婉如一直待在他的臂弯里,陆江年说完,顺手抱起人,大步流星下了楼。
留雁留枝匆匆跟上,蒋随远哪里肯放人,追着过去,却被玄青拦住了。
“滚开。”
他推搡着玄青,玄青并未动手,弓腰挺胸一顶,蒋随远就被撞翻在地,像一个球一样,在地上滚了几圈,惹得旁边看好戏的人,哄堂大笑。
另一边,乐安郡主还在不停拍着门板:“陆江年,你别走。”
“玄影,你开门,放我出来。”
玄影轻轻一推,门开了,他跟着就从二楼走廊边上的窗户一跃而下,来到了陆江年身边。
乐安郡主不知是气的,还是伤心的,哭得妆都花了。
她恨恨看着被困得不能动弹的护卫,低声骂了一句:“一群没用的狗奴才!”
包间外还有好些人,她恼羞成怒,习惯性伸手到腰间,想要抽出鞭子,把这些人都赶走,却摸了空。
她才想起来,她的鞭子,又让陆江年给毁了。
元婉如,都怪她,若不是因为她,陆江年不会这么对她的。
明明之前,他都不是这样狠心的人。
她绝对不会放过元氏这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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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江年一路将人抱到了一楼。
元婉如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只觉得有些奇怪。
她腿脚好着呢,他为什么要抱她下楼啊?
“你放我下来。”
他将她打横抱着,她仰着头看着他线条分明的下颌,一股强大阳刚的气息扑面而来,近在咫尺,打在她的脸上,让她浑身都不自在了。
他走得很稳,一点都不带喘的,就好像她轻飘飘似的,没有半点重量。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这算什么,他们这样的姿势,太过亲密了。
陆江年脚步一顿,才意识到,他竟然怀里抱着一个软乎乎的人。
他怎么就抱着她了?
刚才他的手,为什么要顺势搂着她?
他有些不能理解自己的手。
不过,他面上不显,冷静地说:“你走得慢,等会慕容绫追上来,又是一场麻烦。”
说着,他依旧稳稳抱紧怀里的人,朝马车走过去。
思绪回笼,他才发觉,这女人简直软得不可思议。
他加快脚步,恨不得快点把人扔到马车里。
谁知,在清风楼门口,居然遇上了一男一女,两个都是他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