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表白的铺垫。
所以他能不紧张吗？
紧张死了！
直到楚老师的声音传来。
“你喜欢男生？你不是直男吗？”
在陆靖川的视角里，他并没有看见楚老师那一顿，楚老师一顿的太毫无痕迹了，只听到楚老师一如往常一般平静冷静的声音。
就像是唠家常一样，没有一点吃惊，没有一点激动，又或者没有一点惊喜
“我一直听说你是直男。”
楚湛确实也是这么表达的，他一直在收拾东西，手上的活一点儿没停，语气也很平静。
最起码听起来平静
“我、其实不是！真的！”
楚老师这样的态度，很明显是不太相信。
也是，如果一个直男，忽然说自己喜欢的是男生，确实挺匪夷所思的。
可是，陆靖川好像以前也没说过他是直男吧？说他直男的都是谣传啊，反正他没有肯定过，一次都没有！
所以生怕楚老师不相信，陆靖川又加了一个真的。
再不相信，他就要挖心证明了都！
“是嘛，”楚老师真的像是在唠家常一样，佯装的真的非常好。
可惜陆靖川没有透视眼，如果有的话，他就能够看到背对着他的楚老师，拿衣服的手其实有细微的颤抖，纤细白嫩的指尖微微弯曲着，莫名的就想要抓紧些什么东西一样。
还有楚老师的额头那早已因为听到这句话的震撼，而渗出来的细密汗珠，以及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渐渐浮现起来的红晕
不仅仅只有陆靖川在激动在亢奋，还有楚老师的忐忑不安、胡乱猜测
“那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喜欢男生的。”
楚老师的问询再次传来，一动不动的陆靖川有一答一。
“嗯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突然、有一天看见一个人就会脸红心跳，看见他的背影就会心跳加速，阳光映照在他的身上都觉得格外耀眼，他的一举一动，一动一静都牢牢地勾着我的心弦。”
“想要知道他平安，想要看见他笑，想要阳光穿透他和我的身体，想要和他站在同一片阳光之下”
无法控制也不受控制的，望着楚老师的背影，陆靖川想都没想就回答了他。
视线如同簇簇的火焰，瞳仁中的人影站在其中，周围火光闪耀，而他却愈发的耀眼。
没错，这些话除了在回答楚老师的问题，也在描述楚湛给他的感受。
他，陆靖川，喜欢，楚湛。
喜欢，楚老师！
长久的静默。
连一直佯装的楚湛都没有办法在继续伪装平静，心腔像是闯进了一头火鹿，一边乱撞一边喷火。
所到之处，炽热不断，连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