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晓晨当即便吓得下意识往后撤,却被司寇尧抬手扣住后脑牢牢固定在他的臂弯里,主动权也即刻便被夺走,他惊慌且混乱,心跳得完全乱了节奏,呼吸也急促起来,却无力去抵抗这种陌生又让人悸动的厮磨和纠缠。
司寇尧轻咬着他的下唇,不断吸吮和舔舐,强韧有力的舌尖一次又一次地企图撬开他的唇缝,往更深的地方钻。
“唔……”孟晓晨难耐地呜咽了一声,牙关一松便被他钻了空子。
空气变得黏稠和燥热,时间好像静止在这一刻,一切都混沌得就像孟晓晨无法思考的脑子,有无数星星在哪里炸开,他什么都看不清,眼里只剩下司寇尧漂亮得近乎妖冶的眉眼。
“傻瓜,连换气都不会?”司寇尧轻吻他的唇角,大手在他敏感的后颈轻轻摩挲,慵懒沙哑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孟晓晨这才想起要呼吸,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红着脸擦了下唇角刚想说话,司寇尧又吻了上来,并很快变得更热烈、更深入,炙热的唇舌灵巧地探索着他的口腔,勾着他引导他回应。
很快又沉浸在这陌生又刺激的激吻里的孟晓晨身体软得完全使不上力气,只觉得自己被越抱越紧,耳边全是粗重的呼吸声,不知是他的还是阿瑶的。
随着一阵天旋地转,他被放倒在床榻上,身体被紧紧贴住,阿瑶俊美的脸近在咫尺,刚刚还与他纠缠在一块的唇红得冶艳如血,好看得让人心痒。
“阿瑶……”孟晓晨微微喘着,眼里满是欢喜和忐忑,小声问,“你决定和我灵修了?”
“我有件大事要做,”司寇尧吻了一下他的眉心,装作十分慎重的样子,“为增加胜算,的确要借你灵力一用,不过你若不愿……”
“我早就说了愿意,”孟晓晨只当他打算一次性冲破上面几层的所有阵法,笑道,“是你非要试过这么久才肯妥协。”
真是马上要被人吃了还浑然不觉。
司寇尧轻轻皱了皱眉,按住他柔软温润的下唇道:“晓晨,游戏要结束了。”
局已经布好,只等师尊回来便收网,到时候那几个对他喊打喊杀的老东西也好、背地里骂他欺师灭祖的其他人也好,都会死。不过顶层的四大护法和云牙犬一下子消化不了太多人的修为,多余的元神会被关押在这座塔里,成为他们的食物。
而他会带着吃下魔元的师尊回神梦宫,等魔元在师尊这个超凡境的体内苏醒,他就会通过和师尊双修彻底成为魔元的主人,师尊也会被污染,坠入魔道,从此他就能和师尊永远在一块。
至于孟晓晨这个骗起来毫不费力的小傻子,自然也该结束这过家家的游戏,把下面几层让出来。
“?”孟晓晨眨了眨干净又清澈的眼睛,“游戏?”
情动
“此前一切都太过儿戏,我也乏了,该结束了,”司寇尧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孟晓晨触感极好的脸颊,“不过可能有人要受伤。”
他极少这么面无表情,但说这话时眼中没了戏谑,一贯挂在唇角的浅笑也忘了勾起,就这么深深看着他,好像在做最后的告别,在长相的加持下竟似乎带着一丝温柔和不舍。
孟晓晨脸上的潮红还未散去,闻言突然问起别的来:“阿瑶,你觉得锟铻宝塔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司寇尧瞳孔微微一缩:“塔的主人?”
这小傻子知道了什么?还是说之前都是装的?
“就是神梦宫那位宫主,”孟晓晨道,“我记得叫…萧无痕,两百年前他败于我们赤月宗祖师爷之手,这座塔便是他留下的。”
原来他说的是……司寇尧用指头勾了孟晓晨鬓边的一缕青丝在手中把玩,漫不经心道:“略有耳闻,怎么了?”
“他虽是个杀人如麻的魔修,但也有有人性的一面,”孟晓晨在柔软的枕头上蹭了蹭脑袋,又看向床幔外的房间,“你看这塔,本是用来镇压元神用的,却有山有水、有花有草,还有好几间睡觉的房子和散步的庭院,比孤云峰下面的地牢可要舒服多了,若不是这塔壁一直在缓慢吸收着我的灵气,我都要怀疑我是来做客的。”
司寇尧闻言险些笑出声来,勾唇道:“这塔进来容易出去难,听说绝大多数被关进来的修士都死了,说不定这塔的主人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虐待将死之人。”
“那也太舒适了,我听说他很爱他的妻子和孩子,”孟晓晨眨了眨眼,“这两层不像牢狱,更像是他们一家修养元神的地方,所以没有设什么特别厉害的阵法,才被我们误打误撞给进来了。”
“你倒聪明,不过现在可不是聊天的时候,”司寇尧敛眸,指尖在他小而微翘的鼻梁上划过,“该办正事了。”
温热的指腹在皮肤上似有若无地触碰着,带来一阵轻微的痒意,孟晓晨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司寇尧暧昧的眼神看得重新紧张起来。
两人的身体还叠交着,连彼此的心跳好像都能听见,发丝也纠缠在一起。
的确不是聊天的时候。
孟晓晨有些不自在地动了一下,便感觉到司寇尧身体的变化。
“阿瑶?”他立刻不敢再动,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得冒起了烟,睫毛慌乱地跳动,视线再也不敢落在那张漂亮的脸上,别过眼问,“你怎么突然就……”
不是在说别的么,这人……
“怪你太秀色可餐。”司寇尧挥手用灵力把云牙犬连狗带窝丢到不知哪个房间去,而后缓缓低头,鲜艳的红唇重新贴住他微微张开的口唇,猩红舌尖像灵活的毒蛇信子,重新滑入那温暖潮湿的口腔里,很快便将人搅弄成一摊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