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远,不过,”司寇尧眯了眯眼,将人拉近了,勾起他的下巴意味深长地笑道,“万一遇到危险,晓晨要记得你说过的话,要保护阿尧哦~”
孟晓晨又觉得他和方才不一样了,心里砰砰直跳,却牵紧了他的手道:“你放心,我说话算话!”
司寇尧轻笑着点头,一副乖孩子的模样回牵住他的手:“走吧。”
“……”被他露出的小半颗洁白犬齿晃了眼的孟晓晨脸上一热,扭头拉着他往外走去,虽然手还牵在一块,却又像是生怕他追上似的,步子夸得老大。
司寇尧不紧不慢地由他拉着,唇角的笑意渐渐散去,眼神也冷了下来。
空无一人的深夜街道上空,一只灰色的麻雀振翅飞入夜空。
客栈,某间客房内。
“呜……你别压着我……”
“放开,不要这样……”
房门紧闭的房间里,凌灵满脸泪水,不住地失声求饶,却依然动弹不得。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凌乱不堪,一边的肩膀和手臂完全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白皙的胸前肌肤被啃得青红斑驳。
“韩羽!”他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压在他身上毫无章法地乱亲乱咬、现在还伸手去解他腰带的人,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带着哭腔道,“不行、不要…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呜……”
他应该逃走的。
而不是以为现在的情形和之前的梦很像,就以为韩羽也能和梦中一样,哪怕中了催情药也还能冷静、忍着不对他乱来,甚至还会傻傻等着他去帮忙……
他高估了韩羽的自持力,也低估了江行弈身为元婴巅峰的实力!他的药不是一个二十来岁、血气方刚的筑基期修士能抵抗的!
韩羽疯了。
他根本就没有和那个梦一样强忍着欲望、还和他说了那么多话,也根本就没有怕吓着他、用袖子挡他身体的反应,更没有给他逃跑或输送灵力的机会……他在药物和酒精的双重刺激下很快便丧失了理智。
可凌灵被他面无表情的脸和本就清隽冷峻的五官欺骗,以为他清明尚在,伸手到他腰间拿了他的储物香囊,低头想从里面找出解药来。
下一刻他便被韩羽抓住双肩推倒在床上。
“怎……唔、唔!”话没说完便被炽热的唇堵住嘴,滚烫的舌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道侵入,凌灵猛地睁大眼,奋力将他推开,却被一道禁锢术钉在了床上,这才发现韩羽早已双目赤红、呼吸急促,眸中清明早就不见,只剩勃发的欲望……
可是在那个梦里不是这样的、他认识的韩羽不是这样的……
“韩羽、求求你……”凌灵哭得浑身颤抖,“你醒醒,呜……”
韩羽却已经听不见身下人的求饶和哭泣,好像意识已经被抽离身体,只想要得到。
不知他是不是下了隔音结界,这么久也没有一个人前来敲门。
暴行还在继续。
凌灵的衣服已被全数褪尽,哭声也渐渐小了下去,他不再求饶,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终于察觉是什么阻碍自己发泄的韩羽直起上身开始脱衣服。
他像一条无助的小鱼,两辈子都搁浅在同一片沙滩上。
该说幸好这个人和师尊长得像吗?
把他当成师尊的话,会不会没有那么难过?
对了,师尊!
凌灵突然想起什么来,刚要说话,韩羽便挤进他两腿之间,手也重新扣住了他的腰,俯身要再来吻他。
凌灵奋力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他脸上,大声道:“师尊!我师尊来了!”
韩羽被血喷得一震,瞳孔颤动起来。
凌灵见他顿住,以为是自己的血让他暂时清醒,忙道:“你说过只要我想,我师尊就会开千里阵来救我!他马上就到了,你快下去!”
韩羽怔怔的,瞳仁颤动不已,远在千里之外的姬寒彧终于察觉不对劲,放了神识快速修补着这具身体受损的灵台、化解残存的药性,禁锢术也散去。
凌灵感到自己能动了,立刻一把推开他,胡乱地抓过衣服挡住自己的身体,召出自己的破风剑划破手臂上的莲花法印,又怕韩羽再发疯,一边做这些一边心急如焚地喊着:“师尊!师尊快来救救徒儿!”
“你……”韩羽眨了下眼,瞳色恢复正常,见他手臂血流不止,倾身向前要去查看。
“别过来!”凌灵厉声喝道,剑尖也指着他,声音颤抖着说,“你、先把衣服……”
韩羽这才察觉自己不着寸缕,连忙伸手去拿被丢到床下的衣服,见凌灵也只披了件袍子,记忆快速回笼,终于想起自己干了什么,瞬间脸色变得煞白。
他、他怎么能对凌灵……
凌灵见他似乎又有点不对劲,连忙往后缩了缩。
韩羽眉头重重皱起,别开眼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对不起,我……”
“药是我拿错的,”凌灵抱紧被子低声道,“你要是没事了就先出去。”
“你还在流血,”韩羽见他脸色苍白、发丝凌乱、眼睫上还挂着泪珠,又懊悔又心疼,“我先帮你……”
“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韩羽的睫毛颤了颤,启唇要说什么,房间里的空气突然扭曲成一团,巨大的威压从空气轴心传来,一袭白衣黑袍的姬寒彧从阵中走出。
“师尊!”凌灵的眼眶立刻就红了,把剑一丢起身要往姬寒彧怀里扑,却想起他最不喜和自己亲近,只得生生停住,垂眼瞥见自己身上乱七八糟的吻痕,又连忙坐回床上,胡乱地拉起被子往身上盖,低着脑袋小声道:“师、师尊赎罪,徒儿现在、不便起身相迎……”